因为是刚来电视台,栏目组给她分配的工作并不多。 到了中午,她趁范家申要去食堂吃饭的间隙,快步走上前,微笑打招呼,“范老师,您好。” 范家申今年28岁,属于那种玉树临风,很稳重的男人,听到她的称呼,忍不住轻笑,“姜柔同志,咱们还是以同志相称吧,你叫老师都把我叫老了,我还没对象呢。” 姜柔尴尬地笑了笑,她一直以为他有三十多岁…… 一上来就出师不利,她有些难以开口要签名。 本想随便说句话搪塞过去,就听对方问:“你找我有事?” 姜柔深深吸气,决定还是要吧。 “范同志,是这样的。我姑姑特别喜欢您和咱们这个栏目,她想求张签名可以吗?” 范家申微微一怔,随即笑道:“没问题,我现在就帮你签。” 见对方这么好说话,姜柔赶紧拿出日记本和钢笔毕恭毕敬递过去。 想到姑姑还有要求,她红着耳根说道:“麻烦您写——致姜文芳同志,再签上姓名就可以了。谢谢你!” “好。”范家申接过笔和本,在空白页龙飞凤舞写下那段话,然后再把它们还给姜柔。 刚好这一幕被路过的冯钢看见,他冷哼一声,与他们擦肩而过。 姜柔也看到他,觉得这人怕不是有毛病? 晚上回到大杂院,她先是去姑姑家,把日记本交给对方。 姜文芳看到上面的签字,脸上笑开了花,吴庸见状,忍不住酸道:“至于把你乐成这样吗?我年轻时候比他好看多了。” “可惜你已经不年轻了,而且我也没看见。” 姜文芳把日记本小心翼翼放进抽屉里,完全不给面子。吴庸老脸通红,彻底不吭声了。 姜柔忍笑离开,回到家便听到母亲在抱怨天气。 “这是不是要下雨啊?感觉闷得上不来气。” 姜柔看了一眼天色,也觉得要变天。怕夜里下雨,陈爱荷把外面晾的衣服,全收进屋。 晚上回到家,哄睡两个宝宝,姜柔总觉得有些心慌。 见她一直在愣怔出神,沈城东问她怎么了? “你觉不觉得今天特别闷?”姜柔拿着蒲扇猛扇风,心情并没有因此变好。 “你吹风扇睡吧,别怕浪费电。”沈城东把风扇挪到床边,打开电源开关。 不一会儿,扇叶转动,“嗡嗡”作响。姜柔躺到床上,努力入睡,不知过了多久才睡着…… 另一边,程家书房。 程远征站着接起电话,对方向他汇报许久。他抿唇默默听着,直到汇报完毕,才开口:“把人带回来,不要惊动别人。” 等挂掉电话,他坐回到椅子上,望着窗外黑漆漆的天色,整整一夜没睡。 第二天清早,他没去单位,而是坐车前往总军区大院。 经过通报后,走进一栋二层小楼。 叶思易见他来了,开心问道:“大舅,你怎么来了?” 程远征朝她解释,“找你爷爷有点事。” 说完,便问:“他老人家呢?” “应该在书房吧。” 佣人赵婶在这时走过来笑呵呵地说:“程先生您来了?首长在书房呢,我带您过去吧。” 程远征深深看她一眼,点头:“好,谢谢。” 敲响书房门,走进去。 老人正站在书桌前,练习书法。 见他来了,放下毛笔,抬眸问:“这么早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叶鸿霖虽已六十多岁,但看起来精神抖擞,那双厉眼带着杀伐果断,浑身上下散发着不怒而威的慑人气势。 程远征顶住那股无形的压力,道:“叶伯伯,我找您有重要的事情说,咱们去外面谈吧。” 叶鸿霖挑眉,拿起桌上的电话听筒,拨了一个内线,等挂掉电话后,说道:“你可以说了,这栋房子里的人都被调走了。” 程远征不放心,到门外观望过后,才相信。 见他如此谨慎,叶鸿霖随之表情更加严肃。 “到底出了什么事?” 程远征站到他面前,一五一十汇报沈城东的身世。 老人越听眉头皱得越紧,最后双手搭在一起,陷入思考当中。 怕他不信,程远征从怀兜掏出沈城东的照片,放到他眼前。 “您看,他和您年轻时长得很像。” 叶鸿霖看向那张照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