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卫明姝一句句敷衍着,刚才的事却是挥之不去,怎么都觉得有些不自在。 西境虽是天黑的晚,饭菜撤下之时也已是天色暗沉,曾夫人仍没有放人离去的意思,卫明姝只好借要喝药之由离开。 房内,卫明姝沐浴一番,喝过药叹了口气。 她如今算是知道曾夫人为什么会得了那么个名号,她也着实不太能适应这曾家的氛围...... 想来沈轩这几日定是忙得很,连一封信都没给她寄过来,也不知道战况究竟如何。 她还是在这里等消息,尽快离开去找他和阿耶才好。 —————— 奇山附近,两军已在此交战数日。太河水流湍急,大批援军只能绕道而行,周围城池又稀疏,较远的县城自顾不暇,此前也只从交城来过一批援军,虽是缓解了敌军进攻之势,却依旧不能扭转战局,只得等待朝廷援兵。 沈轩带兵赶到的比想象中的快些。西蕃闻说大黎援军已至,知晓不可再进攻,在沈轩赶来之时将兵撤回羌城,严防死守。 沈轩彻夜赶来,也没有攻城的准备,只好先同曾冼回合。 被围困多日的大军日夜警惕,西蕃多次夜里偷袭,士卒皆已精疲力竭。 沈轩见到曾冼时,曾冼胳膊上还吊着白绷带。 沈轩拱手行礼,随后便继续问道:“曾将军,敢问我岳父如何?” 曾冼叹了口气,面露难色。 沈轩皱了皱眉,走进一步,“曾将军可否能带我去看看?” 曾冼应下,差人带着沈轩去了卫直的帐中。 沈轩一进帐门便闻到药草味混杂着,在榻前侍候的小侍卫正打着盹,虽不认得来人,但见到沈轩穿着,还是站起身慌忙行礼,“将军...” 沈轩摆手,坐在卫直榻前,看了看卫直肩上的上,将侍卫叫出帐外,低声问道:“卫将军现在情况如何?” 那侍卫叹了口气,“将军被困在荒漠中多日,军医来诊过,如今倒是时不时能醒过来一两个时辰,可...可这身上毕竟还有些伤,这营里条件简陋,又时不时有敌袭,着实不适合养伤...” 沈轩看着卫直苍白的脸色,一时不忍撇开了头,又多问了几句,走出帐外,轻叹一声,刚准备去找人传信给卫明姝,却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喧闹大喊。 “放开我!” “小杂种!连姓氏都改了,父母造反叛国的勾当都做得出来,你还配站起来。” 说罢,周围一阵嬉笑。 “放开我!我母亲没有造反!” 沈轩向声音的方向走去,低头便看到一个少年被一群人围住,手指死死地扣住地上的黄土,挣扎着想要爬起,却被人用力踩住,脸贴在地面上。 沈轩紧锁着眉头,厉声道:“都放开。” 众人抬头,其中不少人认出了沈轩,神色皆慌乱起来,“将军...” 其中一人眉头一扬,忽然想起康王府和沈家的关系,上前指着少年禀道:“将军,他是康王府的人!” 沈轩愣了一下,眼眸微动,眸光又移向刚踉跄着站起来的少年,那张满是愤怒和不服的脸上满是灰土,可不难看出容貌长相。 确实颇像康王妃。 听说康王妃的二子谌稷常年在西境,康王府未出事前正是在曾冼麾下做事... 沈轩收回目光,低头看着刚才禀告的人,“我不管他是谁,如今军中之人皆有事忙,你们却在这里聚众打人,该当何罪。” 众人听后纷纷求饶,“沈将军饶命!” 谌稷听到此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