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分钱的劳动收入。下饭的菜吃光了没有钱再买。衣裤在劳动中磨破了,也没有钱去添制新的。病倒了,连个请医生看病的钱都没有。其他如日常生活需用的开销,更是没钱支付。从一九七零年起直迄于今,他们在山区务农以来,他们这些知青们生活中的一切花费都得依靠家里支持,他们风里来,雨里去辛勤种地,头发长了,连个理发的钱都挣不到。 再接着就从住房说起,她住的生产大队还算比较好的,有茅草屋遮顶,虽然漏雨透风,可好歹也是属于自己的一个小家。可是,隔避的陈家村,他们那些知青从上山下乡的第一天起,直到现在,一直没有房子住宿,一直是借住当地贫下中农的房子。目前,房东正准备给自己的孩子办喜事,早已露出口音,要借房住的上山下乡知识青年另找住所。在这里,不仅生活上困难成问题,而且连个歇息的地方也成问题。 最后说到安全问题,她听到许多知青们受到基层干部们的欺负。吊打,淫辱,辱骂,强·奸,鞭打等等手段层出不穷,许多知青不堪受辱,有的自杀,有的跳河,有的上吊,有的被活活打死,同伴们一个接一个死去,她现在惶惶不可终日,每日都睡不着觉,就怕哪一天自己也被人害了。希望国家能尽快给予应有的合理解决。 信写好之后,陈伊容就交给宋向军,让他帮忙寄出去。 宋向军拿着信往回走,突然眼前有人拦住了他,他抬头一看居然是靳于肖。靳于肖皱紧眉头,用下巴点了一下他手里拿的信封,淡淡地问,“你知道这封信上写什么吗?” 宋向军当然知道,这封信上面的落款,他说出来,相信全国上下没有一个人不认识。 靳于肖点头,既然知道就好,这样不用他再浪费口舌了。 昨天晚上,靳于肖和陈伊容关于这封信反复修改了好几遍才定稿。 本来,靳于肖是想把这事落到他名上,可是陈伊容却拦住了他。 靳于肖的身份太敏感,如果署名是他,说不定调查权会落到靳家头上。她不允许这事有任何差池,所以没同意。 可,靳于肖却知道这事有多凶险。 一旦,那些人知道这封信是陈伊容写的,将来,她就会有无数个敌人。 他不想她出事,说他自私也罢,他就是不想她死。既然,不能以他的名义来写这封信,那就让宋向军来。他们是男人,怎么能让女人承受这么大的压力。 而且,宋向军不是喜欢陈伊容吗?他不是陈伊容的对象吗?为什么这种关键时刻,他还要躲在后面当缩头乌龟呢? 宋向军虽然知道这信是写给m主*席的,可他根本猜不到这后面的凶险。 靳于肖见他不明白,直接了当说出来,“这封信一旦递上去,那陈伊容的名字就会传遍大江南北。将来,她既会是知青们的英雄,也会是数字帮的敌人,那些人的枪口就会对准她。你还不明白吗?” 宋向军越听心越凉,这是一封把人架在火上烤的信。 他皱紧眉头,狠狠攥着手里的信,双目凝重,声音微凛道,“这事你知我知即可。” 靳于肖见他似是下定决心,心中也不禁对他产生敬意。 这样能为对方冲锋陷阵的良人才配当陈伊容的革命战友。他,靳于肖败得心服口服。 他拍了拍宋向军的胳膊,缓缓离开。 等人走了,宋向军回到家中,把信拆开。按照自己的身份,重新把信改了一遍,然后又用新信纸誊写一遍。 第二天就把信寄了出去。 过了两个月,m主*席回了信,信中写道,“全国此类事甚多,容当统筹解决”。 这封信并不是用普通信件寄的,而是由地委宣传部通联站的工作人员送下来的。 一同来的还有新华社的记者,他们此行的任务就是调查宋向军信中的内容。 宋向军没有回临江市,一直在家等消息,记者来的时候,他把自己所知道的情况全都说了一遍。 等人走了,这些人让他一定要保密。 林正浩拄着拐杖,上门来问宋向军,他以工作机密为由搪塞过去。 林正浩不好再问,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