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口茶,对着楼阮招了招手,“算了,既然订婚已经准备不了了,那结婚我们就好好准备。来,孩子。” 楼阮连忙上前,站在了他身旁,轻声喊道,“爷爷。” 谢老爷子拿起桌上的宣纸,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老花镜,对楼阮解释道,“这是我给你们选的一些结婚证词,你看看喜欢哪一段,回头让宁老师他们绣下来。” 宁老师,就是谢老爷子让人从苏州特意请来的。 她接过了老爷子递上来的宣纸, 看向了坐在一旁的谢宴礼。 谢老爷子也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干什么呢,赶紧过来,一点不上心!” 谢宴礼笑了声,慢慢悠悠站了起来,“小点声,别吓到你孙媳妇。” 谢老爷子瞪他一眼。 谢宴礼含着笑走过来,站在楼阮身后垂眸去看谢老爷子提前写好的结婚证词,“其实我们家呢,还是夫人做主,夫人喜欢哪个选哪个就好。” 谢老爷子挪出去坐了下来,忍不住呲牙,结婚这么大的事,这不上心的东西! 楼阮轻轻拉了拉谢宴礼的袖子,示意他别说了,长辈还在跟前呢。 谢宴礼这才弯了弯唇,和她一起翻看结婚证词,仔细挑选了起来。 最后,他们在十几张结婚证词中选出了一张。 宣纸上是谢老爷子遒劲有力的字体: 【婚书 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 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 此证 结婚人:谢宴礼 楼阮 癸卯兔年 三月初七】 三月初七,宜嫁娶。 选好结婚证词后,他们又和绣娘确认了婚书的底布和绣线颜色,和篆刻同心章的先生确认好了篆刻样式。 最后,才和做漆器的师傅沟通。 漆器是老爷子私心,想给楼阮做几件漆器,首饰盒也好,什么都好。 他总觉得上次楼阮上门来他给的礼物太敷衍,都没有提前、用心准备。 老爷子爱漆器,漆器属于非遗匠艺,制作繁琐,耗时又比较长,可他觉得这东西有漂亮寓意又好,颜色也可以千年保持不退不变,所以坚持把老师傅请到了老宅来,不管他们喜不喜欢都要做几件给他们当做新婚礼物。 古时候,漆可黏万物。 如胶似漆,感情难分难舍。 送这个好。 楼阮兴致很好,和老师傅沟通以后,从图册里选了漂亮的对碗、筷子、首饰盒和衣柜,还一一和老师傅确认了图案,谢宴礼虽然一向不用漆器,但见她喜欢,还是给了意见。 只要她喜欢,家里摆什么都行。 两人一起在老宅呆到了天黑,陪着老爷子一起吃了晚饭才动身回家。 回家路上,楼阮看到了公交站牌上的电影宣传。 就是之前没看到的那部《狂恋》 她坐在副驾驶上,幽幽转过了头。 虽然没说什么,但许是目光太多直白,谢宴礼双手落在方向盘上,看着前方路段笑: “怎么了?” “上次看电影的时候,”楼阮歪头看着他,顿了一下才说,“为什么选淘淘猪猪?” 谢宴礼:“嗯?” 他转头看了她一眼,“你不是喜欢那个粉色的猪吗?” 楼阮:“……” 她忽然沉默下来,无言以对。 娃娃机里的那个粉色猪猪,和那个动画电影里的粉色猪猪不一样好吗! 虽然都是猪,但根本不是同一只猪…… 算了,这本来也不是猪的问题。 谢宴礼转动方向盘,像是回想了一下似的,说道,“你在外面的时候,一直盯着那些猪,眼睛都是亮的。” 楼阮:“……” 她抬起手扶额,放弃解释猪的问题,而是看着他问,“谢宴礼。” “嗯?” “你今天有没有事,比如什么视频会议什么的?”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