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有什么不妥。 他知苏婉禾平日里学的四书五经又在心中作祟,不及时点醒她,恐要一直这般迂腐,小小年纪,总少了些少女该有的活泼性子。 “哦......好。” 在裴珣放下车帘的时候,看到了苏婉禾视死如归的模样,忍不住觉得好笑,他便是要存心逗逗她的。 让她平日里如同小狐狸一般,避他如洪水猛兽,整日拿着些道貌岸然的话来诓他,真以为他都不知。 苏婉禾如坐针毡,不知道事情怎么又发展到这个地步,心中焦急万分,手中将帕子绞了又绞。 若是让人看见她从裴珣的马车下来,恐怕有一千张嘴也说不清。 大家只会认为是她蓄意勾引,到时候不用等她未来的婆母主动退婚,天下的唾沫也要将她淹死。可面前的人是裴珣,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若是惹得当今太子殿下不虞,她的下场恐怕更为凄惨。 于是,在进入马车的时候,苏婉禾就坐在离裴珣极远的地方,好在这马车够大,裴珣在一旁闭目养神,并没有?分神到苏婉禾的身上,这也缓解了苏婉禾的尴尬,一直熬到宫门口,终于与裴珣拜别。 宫道上十分寂静,平日里有禁军统领,并不会有太多人驻足,苏婉禾按捺着自己的心口,果然没有人注意到她。 苏府的马车早早就等在这里,离上书房下学刚刚过去了一刻钟,苏恪腿短,加上前段时间生了一场大病,想必还要等一会才能看到他。 苏婉禾现在满心满眼都是他,他年纪尚小,又是在自己不熟悉的地方上学,适应起来已经相当不容易,如今又招惹了宫中的十三皇子...... 这几日的告假,是苏婉禾给赵贵人的一个警醒,她在宫中并不见得就安宁,苏府有平乱之功,纵使没落,皇上也不会不管。 赵贵人在宫中迟迟没有等到苏婉禾请旨,想必会收敛许多,她是宠妃,没必要把自己折在这上面。 这也是苏婉禾放心下来的原因,果然,远远便看到苏恪的身影,小小的一团,在昏暗的宫灯下显得格外渺小,苏婉禾轻轻向他招手,看到苏恪的脚步加快了些,宽大的袍子将小小的人儿罩在其中,苏婉禾嘱咐他慢些。 府中,苏婉禾一边让云枝备膳,一边问苏恪今日的情况,在得知十三皇子没有再找他麻烦时候,苏婉禾还是松了一口气。苏府如今承受不住大的风浪,赵贵人能够及时收手便是最好的结果,若真闹到皇上那里去,对赵贵人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 这样过了几日,苏恪的身子日渐养好,正值深秋,姐弟两人约好去白鹿寺祈福,永成侯死后,苏婉禾在那里给苏夫人和他点了一盏长明灯,每岁供应香火,以保佑侯府的安危。 冬月初是最好的时日,往常因苏恪身子不好,都是苏婉禾一人前往,如今苏恪身子较之前大好,也正是祭拜的好时机。 若能保佑苏恪平安长大,便是苏婉禾最大的愿望。 眼看日子近了,冬月里的天气变幻无常,往常苏婉禾都要在上面住上几日,映月和云枝早早收拾了要带的东西,清漪阁特意给苏恪做了夹袄,在山上不比府中,若是感染了风寒便得不偿失了。 事情发生在去白鹿寺的前一天,正值上书房休沐,马车等在宫道上,苏府的侍从并没有等到苏恪,于是着急回府报信。 苏婉禾在府上等了两个时辰,一种不好的预感萦绕在心头,直到暮色四合,苏婉禾派人打听消息传了书信,苏恪与十三皇子在宫中御河落水,两人都昏迷不醒,已经叫了太医,且有人扬言,是苏恪故意推十三皇子掉入水中,结果自己也不小心落了水。 这事若发生在宫外,尚可断定孩童的无心之失,落在皇宫中,便要被扣上谋害皇嗣的罪名。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