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呆在了前院右边。 赵栀跟在蔺孔明身后,望着这蔺府内密密麻麻的女眷,和蔺府内的男人们,突感头疼,她小嘴中叹了口气,轻声的道:“这般多的人,到时都要认完吗?” 路远转头望着赵栀,朝着右边指了一指:“夫人,女眷们都在右边,你莫要再跟着我们,若是跟着到了男人堆里,易被旁人耻笑。” “恩,我晓得了。” 赵栀点头,便朝右边走了过去,因许多人她都不认得,便安静的呆在了一个小角落内,任由旁人欢声笑语,各种热闹,她悉数不管。 眨眼,便已到了晚上亥时。 女眷和这府内的男子们,皆已经站在了蔺府的两旁,等着蔺映之回府。 女眷们是按照长幼官衔来排前后的,最前面,正是这府内的老祖宗,宣诗云,赵栀则站在了宣诗云的身后,在赵栀身后,便站着大房二房他们的人,往后,依次是一些小辈们。 男子们之中,蔺孔明则坐在轮椅,坐在了最前面,垂眸把玩着腰带,眸色似有些呆呆滞,似乎真的傻了一般。 从皇宫到蔺府的一整条道上,都被禁军们层层把守,不许一个百姓上前,若有人上前,就算闹出人命来,也是无人管的,同时,那一家人也会被当做扰乱凤撵之罪,格杀勿论,亲戚朋友也会受到连累。 今日晚上,除了蔺府内热闹之外,百姓们都牢牢地关住了房门,生怕出事,没有一个人敢出来,整个大街上一片的寂静无声。 就在这时,街道上突然穿来了一阵阵整齐有致的脚步声,蔺府的女眷们候的久了,刚有些困倦,听见这脚步声,一个个便欢喜了起来。 “来了来了!娘娘来了!” 宣诗云听闻到后头杂乱的动静,转头瞪了那些女眷们一眼,那些女眷们忙噤了声,垂下了眼帘,不敢再说话了。 赵栀也微挺直了腰,稍稍往前探了探头,朝着前头望了过去,清潭般的双眸中,闪着亮光。 她还从未想过,她有朝一日,竟能见得这皇后呢。 蔺孔明双腿重叠,单手托腮,斜倚在了轮椅上,慵懒的掀起眼皮子,朝着前头望了过去,他自是这般没得丝毫规矩,可他身上穿着这身蟒袍,就算是这蔺家的老祖宗,也不敢训斥他一句,四周的人也均陪着笑脸,不敢惹他分毫。 傻了怎的?残了怎的?这东苓一半的兵权还握在他手中,摄政王印还未被圣上收回去,谁又敢招他? 蔺孔明打了个哈欠,转眸瞥了赵栀一眼,朝着她勾了勾玉般的手。 赵栀眼角余光瞧见了蔺孔明在朝她勾手,当即便觉得没什么好事,挺直了腰杆子,装瞎。 蔺孔明薄唇缓缓勾起了一抹弧度,那抹弧度显得他既妖又魅,在这夜色中,耀眼夺目的令人移不开眼,甚至有些蔺府的男子们都看的痴了,更别提可些个女眷们。 唉,若是……若是三爷还未残,未傻,该该多好? 无一人不在摇头叹息,心中感慨。 “赵栀!” 蔺孔明突然大喊出了声,声音不仅打破了蔺府的一片寂静,更是吓的赵栀猛地抖了一下,心脏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三……三爷,你唤我做什么?” 赵栀这次不敢再装听不到,微微侧身,蹙眉朝他望了去,两只小手绞着发带,有些无措。 蔺孔明突然柔声一笑,眉眼间似嵌了春风:“母亲,孩儿腿脚不便,有些不想坐这轮椅了,你扶孩儿回房罢!” “可……可是……一会儿皇后娘娘要……” 赵栀一边低声呢喃着,一边朝着宣诗云望了过去,宣诗云轻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朝蔺孔明瞧着:“孔明,莫要胡闹!” “嗤,胡闹?路远,拿着我房内的虎符,去军营中寻些人,将此处砸了!” 蔺孔明不过随声说了一句,府内的人便立即神色大变。 不是说三爷神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