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玉竹, 夫人让我过来特意说一声,今日小姐外出时,务必别往垂花门那去。”香萍捏着帕子, 一副难掩惊惧的模样。 程荀放在身侧的手微颤了下。她望着香萍, 做出一副好奇的模样。 “好, 香萍姐我记下了。”她放轻声音,“可是那儿今日要修缮?” “倒也不是不能说……”香萍踯躅片刻, 看看四周,将脸凑到程荀耳边,“福大管家出事了!” “今日有丫鬟路过垂花门,却见那河道里躺了个人,本以为是偷懒贪睡的,谁曾想,一翻过来,居然是福全!” 香萍睁大眼睛,打了个哆嗦,“你可不知道,那脸在水里泡了一夜,翻过来时老大一个,都泡胀发了!” 程荀握住香萍的手,很是害怕的样子。 “好姐姐,你可别吓我!” “我骗你作甚!”香萍压低声音,“那丫鬟被吓得半死,当即连滚带爬地就报给夫人了。估摸着是酒后失足,不过夫人此时正查着呢,也是担心吓到姑娘,这才让我赶快来说。” “行了,我得走了,这事你斟酌着和姑娘说。”香萍对着门内行了个礼,转身时嘟囔着,“大清早,碰上这种事……” 程荀目送香萍急急离去的背影,缓缓平复自己过快的心跳。 走进屋子,玉扇偷空瞥了她一眼。程荀面色不改,服侍胡婉娘梳妆穿戴。 直到她吃过早膳,这才提起精神,问道:“刚刚母亲那边派人来说什么?” “回禀姑娘,夫人说,今日姑娘若是要出院子,最好莫往垂花门那道去。” “怎么了?” “似是有人昨晚酒后失足,溺毙河中了。” 胡婉娘抽了口气,脊背后仰到椅背上。 半晌,她才压住心中恐惧,嫌恶道,“那不是我常往澄湖去的路么?真晦气!”她眉头紧皱,手一拍桌子,好像要找谁泄愤似的,“大半夜在府里喝个烂醉,眼里还有没有规矩了!” “可曾查出来是谁?” 程荀略弯着腰,轻声道,“听说,好似是福大管家。” 玉扇猛地抬起头望向程荀,胡婉娘张张嘴,好一会儿才找到声音。 “福全,竟是福全。”她呢喃着。 半晌,她突然转身,眼睛盯住玉扇。玉扇注意到她的视线,煞白着脸跪下了。 “你倒是好运气。”胡婉娘眯着眼睛,冷冷道。 玉扇缩着肩膀,浑身颤抖着,不敢动弹。 程荀站在一旁,眼看着玉扇甚至来不及劫后余生,只能在胡婉娘的高压下跪地瑟缩。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