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要同娘子说这件事。”杭大人拿着素白的茶杯,以免沈清误会,他并未将茶杯放下来,“昨天晚上,林家的下人去府衙外敲了登闻鼓,前来报官。” 沈清微微一挑眉,旋即便明白过来,“是为林子行的事?” 杭大人和师爷对视一眼,讶异道:“娘子知道?” “猜测而已。”沈清并未详说。 她和江兴柔昨天下午刚去见过林子行,林家下人便半夜报官,能为着什么事? 只是这话好说不好听。 没得让人认定,她私闯民宅。 好在杭大人和郑师爷都知道,沈清不是一般人,猜到这些好像也很正常。 杭大人并未多想,便继续道:“正是这件事,林家下人忽然来报官,告林子行是江兴柔遇害一事的合谋。” 江兴柔的事,本就是杭大人重点审查的案子。 再加上,林家下人这是以奴告主,在古代是最不可取的行为,说不定会被坐罪。 对方冒着风险来控告,杭大人自然要立即严查。 他昨晚都没有休息,和郑师爷见过林家下人后,便匆匆赶去客栈,见过林子行。 林子行还是老样子,时不时地疯狂一下。 他这副模样,与疯子无异,他口中的话,便失去了不少可信度。 无法,杭大人和郑师爷只好去问余氏和栾妈妈,林子行是否有份同谋。 余氏自然是矢口否认,言明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她一个人的主意,栾妈妈也只是奉命执行。 而栾妈妈的言辞差不多,她也说,从未见过林子行参与这件事。 而且栾妈妈还说,余氏一向将林子行保护得很好,唯恐连累林子行,是断然不可能让林子行知道这件事,并且和林子行合谋的。 她也是做母亲的人,更懂余氏的心。 如若说,余氏有为了保护儿子,一个人包揽罪名的可能,那么已经被判同谋的栾妈妈,则完全没有必要为林子行说话。 她的话,更可信。 “所以几方调查下来,我们现在也不能缉拿林子行,不能判他有罪。”杭大人说着,看向沈清,说出自己此行的目的,“我来找娘子,就是想问问娘子,怎么看这件事,是否能够找出些证据,证明林子行是同谋?” 沈清喝下早就凉透的水,淡声道:“没有证据,而且林子行也不是同门。” 杭大人疑惑道:“娘子何以这样说?娘子见过林子行吗?” “见过。”沈清嗯了一声,“林子行是有贼心没贼胆,他不可能与人合谋杀人,这件事他至多是知道余氏的筹谋,但见死不救。这年头,见死不救又不能坐罪。”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