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林深本想跟简昭阳说说话,毕竟刚才的突发情况,应该也吓到了对方。 可他却看到简昭阳刚放下他松开手,就避之不及与他拉开距离,蹙眉思考着什么。 简昭阳果然被吓到了? 简昭阳现在是在……怕我? 余林深心里泛起一阵酸。 他期待着与简昭阳分手,与简昭阳离婚。 却不是以被当成疯子躲避的方式。 “简昭阳……”余林深主动开口。 “啊?啊!”简昭阳猛地回神,正习以为常地想俯身靠近他,又忽而想起什么,突兀地绷直了身体,没有继续靠近。 动作别扭,但声音依旧温柔,简昭阳轻轻问他:“怎么样?有哪里难受吗?” 余林深摇头,随后问出自己的疑惑:“刚才的事,你感受如何?” 他在问自己发病时的反应。 简昭阳却笑了,“我觉得你很敏锐。” 他在回答对方怼人时的状态。 虽然答非所问,但简昭阳这第一反应,恰好也是余林深好奇的部分。 于是余林深追问:“我的敏锐令你意外吗?” “嗯。”简昭阳点头,依旧浅笑着,表情显得柔和,“其实和你第一次见面,我的初印象,甚至觉得你很乖。和现在反差很大。” “乖?”这印象出乎余林深的预料。 几乎没人说过他“乖”。 “乖”,是一种弱势的、服从的姿态。 是下位对上位的讨好,是上位对下位的控制。 余林深听过外界对自己最多的评价,是“美丽”、“高冷”和“聪明”。 但从没有人说他“乖”。 可细细一想,也不奇怪。 他与简昭阳初遇的时候,简昭阳是高高在上的权威,他是百般示好的求婚者。 二人当时气场的差距,足够让简昭阳得出“乖”的判断。 “那现在呢?”余林深直接问,“会因为我敏锐,觉得害怕吗?” 习惯于掌控全局的上位者,会不会因为发现他其实并非可以搓圆揉扁的乖孩子,而心生厌恶或恐惧? “害怕?”简昭阳饶有兴致地斟酌着这两个字,随后莞尔坦诚,“我不确定我害不害怕,我只知道我心脏跳得很快。” “为什么?” “如果对张一峰能那么敏锐,察觉他所有心思……那么,我在期待你也能对我更敏锐一点。” 余林深一怔。 大脑已隐约意识到简昭阳在暗示什么。 果然,简昭阳继续说: “如果敏锐到能察觉我所有心思,我不信你还会认为我不爱你。” 男人凉薄的眉眼,因逆光的角度显得深沉。 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