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顺理成章。 在这一刻,他说这些话并非是算计,只是自己单纯地想要告诉对方这件事罢了。 何执很清楚,从他母亲暴毙而亡的那时起,他就没有家了,再也不会有人骑着自行车载他回家。 所以他踩着别人的尸体往上爬,一步又一步,从未后悔。 别人看不起他是私生子,看不起他是性别注定平庸的beta,他倒也表现得真如他人所认为的那般无能。 然后在适当的时机,何执宛如黑夜中隐匿在暗处的毒蛇,悄悄咬破敌人的颈动脉,一击致命。 所有的人或者事在他看来都是可以利用的,甚至哪怕是他深爱的死去的母亲,为了达到和温以煊联姻的手段,他也可以毫不犹豫地用揭开自己伤疤的方式去接近对方。 只是当何执坐在摩托车后座时,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夜晚淅淅淋淋的带着几分寒意的小雨,以及他抱住的这个温暖的人,都让何执心里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心安感。 何执已经在细细的钢索上走了好多年,他不怕摔下深渊,他已经在寒冷刺骨的黑夜里待了太久,久到快要忘记温暖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了。 可是温以煊出现了。 他原本也是把对方当成自己人生道路上的一枚棋子,但对方不经意间的一举一动,让他好像第一次没办法狠下心像对待其他人那般对待温以煊。 所以他问温以煊,问的是要不要“结婚”,而不是“联姻”。 温以煊吓得被自己呛到:“咳咳,你说什么?” 虽然他也知道,也许他们两个人未来会联姻,但对方这直接的态度超乎了他的意料,实在让人难以招架。 何执耐心地重复了一遍:“我说,温温,你要不要和我结婚?” 温以煊只觉得自己在副驾驶上简直无处可逃:“联姻的事的话,未来也是可以考虑的……” 温以煊不愿意把自己的幸福献祭出去,但如果他自私地选择成全自己的幸福,那他的母亲又该怎么办? 算了,自己的幸福其实也没那么重要,温以煊这么安慰着自己。 只是当何执真正提起结婚一词后,温以煊内心还是有了前所未有的抗拒,他发现自己好像真的接受不了和不喜欢的人共度一生。 但当下他也找不出两全之策,于是只能能拖一阵是一阵。 看出了温以煊的退缩之意,何执知道这时自己应该点到为止,可他还是继续说道:“温温,我说的是结婚,不是联姻。” 温以煊懵懵的:“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吗?” “联姻,是两个家族为了利益的深度绑定;结婚,是两个相爱的人承诺成为要陪伴彼此度过一生的伴侣。”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