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低头的动作。现在你是怎么笑的呢,先垂下眼睛,唇边再勾起笑。周矜就是这么笑的,你发现没?他做这个动作,就特别散漫不羁,很帅。你嘛——还是有点可爱的。” 张晓薇说的陈浅都不太好意思。 但细想万诗诗那番话,少女都是怀过春的,如今却各自生活。 当初她以为与周矜不会再相见,如今又纠缠到一起了。命运向来是件很难捉摸的事。 张晓薇又说:“所以你小姨姨父就没发现一点不对吗?” 陈浅愣了愣,张晓薇这话让她不好意思,有种不为人知的秘密被人拆穿的感觉。她想了想,如果知道,不会这么风平浪静。她摇头说:“暂时还不知道,这事儿有些复杂,等毕业之后再说吧。” 张晓薇沉默了一阵说:“你那天在酒吧问我的事情,我当时确实骗了你,对不起啊浅浅。” 陈浅笑了笑,没有真的跟张晓薇计较,周矜手段多,她又不是没见识过。 “高中时候周矜就喜欢你,”张晓薇说,“那些蛋糕跟奶茶都是周矜给你买的。” 陈浅喝了口咖啡,“我猜到了。” 张晓薇又说:“当初,周矜将老万揍了一顿的事,你还记得吗。除夕夜,在你家小区门口。” 陈浅点点头,“嗯。”也就是那个时候,陈浅发现周矜的占有欲格外的强。 “还有呢,当初你不是学数学特别认真努力?”万诗诗说,“高三那个节骨眼上,你数学单科排名十一,距离进数学奥赛差一个名额,周矜在那个节骨眼上退出,你说能为了什么?” 陈浅沉默了。她也是后知后觉这种微妙。 张晓薇继续说:“浅浅,我当初就在南城财经大学读书,跟周矜一个大学城。当时他和家里掰了,自己创业,吃了很多苦的,他一个养尊处优,走哪几个保镖跟着的大少爷,一天二十个小时在外奔波,累了就躺办公室废旧躺椅上休息。” 陈浅从未听周矜说过这个,她问:“为什么?” “我也读的金融,有项目会跟周矜有联系,但知道的不多。他祖父那段时间病重吧,舅舅也进了监狱。家庭变故。” 陈浅抿唇,看向了窗外。窗外两根电线杆绑着几匝电线,麻雀扑棱着翅膀远处。冬日里没什么阳光,天空是苍茫的白色。 张晓薇说:“人变了很多。烟酒不碰的人开始抽烟喝酒了,应酬时话也多了,创业初期拉赞助,还会拉下面子陪酒。就是我没想到,他能喜欢你喜欢那么久,六七年了,连女生的手都没碰过。” 人心善变又难以揣测。她们当年多么喜欢的多么浓烈,现在都放下了,迈入了新的生活。而看似最薄情冷性的人,却最长情。 “浅浅,他好喜欢你的,你不知道我曾经也有羡慕你到发疯的时候。你如果也喜欢他,为什么不能跟他在一起?你们的事是你们的事,长辈的事是长辈的事。” 陈浅淡淡地笑了笑。 两人又在咖啡店里坐了会儿,喝完咖啡就回家了。张晓薇老公来接,陈浅在路边等车。出租车没等来,等来的却是江若诚,江家的阔少爷,纨绔子弟,还是五陵年少争缠头的心性。 陈浅回过头看过去。 自她回国以后,江若诚也约着她出去过好几次。陈浅毕竟高考结束后的一段时间教过他,还是江阿姨的儿子,对这人的印象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但考虑到那段时间周矜神经兮兮的,她也就推掉没去。 她没想到这会儿能遇上江若诚。 江若诚落下半扇窗,“浅浅姐,去哪儿?我载你一程。” 陈浅刚想拒绝,就见手机上约好的出租车司机临时有事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