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中,有人低声交谈。 “我真是不明白行执为什么要娶一个傻子。” “希玲,你别生气,行执他有自己的想法。” “走开,别跟我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你们不就是怕他,屁都不敢放一个。”顾希玲将在人前的笑容收起,对着面前的男人发起脾气。 兴许是戳到男人的痛处,男人也收起了笑容。 “你们顾家有谁不怕他?”他冷笑,“是你这个姑姑,还是老太太?谁都知道躺在那里的人,你要触霉头就自己去,我可不想像他一样。” 小夏跟着方管家回小楼,远远看到顾行执和孟清站在廊下,朝他们挥挥手。 孟清和看见了,也举起手朝她挥了挥,嘴角微微勾起。他侧眸看一眼身边的男人,冷淡的眉眼,不为所动。 “小夏确实是个招人喜欢的好姑娘,难怪我姐经常提起她。” 顾行执直视着前方,“你为什么那么想知道她是怎么死的,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不能怎么样,可总得有人知道。一个心理健康,善良温柔的女人,是怎么在这里变成了一个精神病的。”孟清和微微一笑,“你说对吧?” 此时起了一阵风,廊下的风铃微微响动。 小夏已经跑了过来,朝他们笑:“大哥哥,孟医生,你们在说什么呀?” “没什么。”孟清和敛住眼底的锋芒,转头面对小夏笑容和煦,“在说你最近有没有好好睡觉。” “有的,我最近睡觉很香,都不用吃药了。”小夏侧头看顾行执,又认真加上一句,“没有骗人哦。” “走了。” 男人打断了他们的话,转身朝前面走。小夏跟孟清和道了再见,急匆匆跟了上去。 廊上的铜铃恢复了安宁,孟清和目送他们的背影离开。他看见小夏踏着小碎步不太追得上男人的步伐,柔软的声音在夜里回荡:“大哥哥,你慢一点,等等我好不好?” 铃铛在风水上有辟邪化煞的用处,只是不知道他们避的是什么邪,化的什么煞。 孟清和收回目光,头顶是满月的圆。 宴会是怎么结束的小夏不知道,夜晚的小楼比白天还要寂静,前院的喧嚣都与它无关。 小夏跟着顾行执回来,又看完了一部电影,她打了一个哈欠,在书房找到了顾行执。 她轻轻敲门,站在门边说:“大哥哥,我想睡觉了。” 说完揉了揉眼睛,又打了一个哈欠。 平日小夏要睡觉,方管家都会帮她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好,做错了方管家要生气,今天方管家不在,小夏怕自己做错了什么,所以才跑过来找顾行执。 在工作的男人抬头看了她一眼,说:“去洗澡。” “好。”小夏乖乖应了一声,朝卧室去了。 半个小时候后,顾行执关了电脑回卧室。卫生间的灯亮着,从门外看过去,小夏对着镜子在扯头发。 小阑今天给小夏梳了一个复杂漂亮的发型,小夏解了半天没有解开,最后生拉硬扯,头发掉了许多,却依然没有解开。她专心扯着头发,没有留意到他的靠近,直到一只手伸过来,她才抬头看过去。 “我帮你。”他冷着脸,却没有生气。 小夏有些不好意思,小声说了一句谢谢。 浴室的光很明亮,镜子里小夏的头发已乱得像稻草,身后的男人却并没有嫌弃,三五下便解开了她的头发。 小夏的心又开始跳得不像话,后来孟医生告诉她,那叫心动。 彼时的小夏什么也不懂,以为是因自己太笨而起的心虚,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她夸道:“大哥哥,你真厉害。” 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