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渠坐在桌子前不为所动,听着甩门的声音后,才重重吐了一口气,将手里的茶盏放在桌子上,这时可以很明显看到清渠的双手手心都红了,捧的是热茶,虽然不是滚烫的,但这样长时间紧紧捂住,手心还是会变红,能感受到烫意。 刚才握着,注意力全在对付雪雁上,根本没注意到手心的感觉,现在放松下来,手心隐隐作痛,不过手心的痛没有心中的痛让人更加难受。 清渠心里烦躁苦闷,尽管多少次,清渠在心里告诫自己这样的事肯定会发生的,也多少次清渠以为自己听到这样的事不会伤心,但是自己为什么还是感觉到心口闷闷的呢。 就连一向冷淡,闭门不管事的雪雁也是第一次在自己面前失了态,虽说刚才比起来自己胜了一筹,但是实际情况,两人谁都没有胜。 想着清渠手中不禁揉扯着帕子,连帕子都皱了也没发现。 *** 到了傍晚,宾客才尽散去,热闹了一天的侯府慢慢安静下来。 正院里,夫人斜靠在美人榻上,拿着小小的银叉边挑着水晶琉璃碗里的乳酪樱桃吃,吃完,旁边还有丫鬟捧着小碟子来装夫人吐出来的樱桃核,背后有丫鬟揉着背,脚踏上还半坐个丫鬟拿着美人拳慢慢翘着腿,今天真的累死人了,肩膀和腿酸痛地不行,侯夫人赶紧叫人来按摩一番。 那边,侯爷到没有夫人这么大架势,只是靠在椅背上,拿着一碗醒酒茶慢慢喝着。 侯夫人歇息一会儿,才觉得人缓过劲来了,随即跟侯爷分享今天的喜事。 “我今天见了中书侍郎夫人......” 侯爷一听,迅速反应过来,“哦...是贺家...怎么了?” 一说到这儿,侯夫人连樱桃也不吃了,笑得挑了挑眉毛,“那贺家的女儿你听说过吗?” “我听说别人家女儿干什么?”侯爷都没往旁边上想,听了这话倒不以为意。 “哪要给你说,大把年纪不知羞”侯夫人见侯爷居然没听懂自己意思,美目一横,“我是给彧儿说...” “咳,”侯爷被自己妻子这样一怼也是反应过来,今天也是太累了,脑子都没转过来,有些不自在地咳了声,“怎么这么快?!”侯爷惊讶不已,原本还以为再过个一两个月呢。 夫人挥退身边的丫鬟,自己从美人榻上下来,走到另一张椅子上,兴致勃勃地说道:“这是缘分呐,我与贺夫人一见如故,而且听说那贺家女儿闺中也是知书达理,温文尔雅而且还是嫡长女,到时候也能撑得起侯府......”说着,夫人也是感叹。 “这都还“没见面呢,再说了我们看中了不重要,要看彧儿喜不喜欢才行,别成了一对怨偶...” “你放心,”侯夫人抖了下帕子,笑道:“我这当娘的怎么会给儿子选错,你看看我给儿子选的通房,儿子是不是很喜欢?” 侯爷摸了摸胡子,好像......确实听说彧儿挺宠身边的一个通房,对于专宠这种事侯爷一般是大度得很,这女人自己喜欢怎样,就怎样,只要不耽误大事就好,这样一想,侯爷到是也稍稍放下心来,自己妻子办事自己还是很放心的。 而且—— “侯爷你也知道,彧儿以后是走文官的路子的,这中书侍郎贺家,可是正三品,以后说不定会对彧儿的官路有助力...还有这贺家的女儿也是顶顶好,秀外慧中贤良淑德,侍郎夫人也是隐隐有这样的意思,侯爷你就说着这事是不是一举多得,好事都凑在一起了,所以这都是缘分,命中注定的。” 侯爷眯了眯眼,点了点头。 当然两家结亲不可能就随便在一次宴席上谈好了就好了,后面还有纳采、问名、纳吉等一大堆的事,中间稍微一点不顺,那这就绝对要告吹了,不急不急,还得慢慢来,私下要找高僧算一算八字,如果可以的话,两个当事人肯定要安排见一见。 这些之彧倒是不知道,不过即使知道了,又能怎么办呢?像知道了如清渠和雪雁,都不约而同地选择将此事瞒了下来。 如之彧希望的,现在已成年,侯夫人专门连前院之彧现在住的地方连同后院西边一大块全部划给之彧,毕竟这以后住的人只多不少。 这样也是单独与正院侯爷和侯夫人住的地方分开了,连厨房都有单独的,而不是用得大厨房,这样生活起居也更自由了,之彧算是自己院子里的主人了。 侯夫人也是一不做二不休,先让之彧还是住在原来的地方,而其他的地方要好好修葺一番,特别要将这院子里的正屋扩大,在侯夫人心里毕竟是要作为婚房的。 之彧高兴极了,甚至拿了修葺的图纸要跟清渠好好讨论一番,这下扩宽了地方,肯定不能住在耳房里了,而且之彧想好了,到时候一定首先就是将清渠抬升为妾室,妾室也是能有自己单独的小房间住的,并且有嬷嬷和丫鬟服侍,也不用清渠干活了,不过这么多房间,一定要选个好一点的,要离自己近一点的。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偷个懒2333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