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他们要的可能并不是钱,那么他们很有可能会撕票的!你们确定还要继续吵下去吗?这岂不是让那些在暗中做手脚的人畅快的更很吗?!”哎呦,娼惊讶地送去一眼,这女人还蛮聪明的嘛! 乔父与聂父同时颓了口气,黯然的坐下。 “总之,这事儿是不能就这么算了。”聂父看了看众人,将视线定在乔亦翩身上,语气冷酷“十二个小时之内,绑匪要是打来了电话,事情就还有转圜的余地,否则的话──不要说我不留情面!”他的金孙若是有一丁点儿的闪失,聂家和乔家就势不两立! “你──”被聂父话里的绝情气得差点儿背过去,乔父猛地又“腾”的站了起来,怒目圆睁,若不是一旁的乔母眼疾手快的抓住他,他就冲过去了也说不定。 娼啃着奶油饼干兴致缺缺地看着面前这一幕无聊的场景,这两对夫妻,没有一个在为自己的孩子考虑,满脑子想的都是利益,聂家害怕娶不到她,无法和“金融”贴上关系,乔家害怕女儿被赶,从聂家得到的巨大好处会大打折扣。总而言之,这不过是一场没有感情的利益之争罢了。 两人之间火花四溅,整个客厅充满了浓浓的火药味。 乔亦翩呆呆地站在那儿,双手僵直地垂在身侧,眼神迷离,嘴唇苍白的吓人,却始终一言不发,似乎已然失去了语言能力。 依然是路滕秀打破僵局,她冲上前去扶住乔亦翩,水汪汪的眼睛充满哀求地看向自顾自专心致志地抱着娼吃东西的聂斐然:“聂大哥,你就说句话吧,嫂子那么爱你,你们结婚都十年了,难道因为这样的事情就要离婚了吗?!” “这样的事情?”聂父比聂斐然抢先一步开口,脸庞涨得通红“什么叫这样的事情?!我聂家就腾优一个独苗子,现在因为这个女人被绑架了──”说着手指向僵硬站着的乔亦翩,嗓门有继续加大的趋势“这叫这样的事情?那你说什么事才算得上重要?!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东西,我们聂家的事情,轮得到你来管吗?!”言语之不客气立马让脸皮薄的路滕秀红了眼眶。 她哀哀地看着聂斐然,又转回来看聂父,被对方凌厉的眼神瞪得惶惶然低下了头,声音里几乎有了哭腔:“不,聂伯伯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不管你是什么意思!”聂父大手一挥,不容人反驳的道。“就这么定了,腾优回得来,你乔亦翩就还是聂家的少夫人,腾优要是回不来。”顿了下“别说是你必须跟斐然离婚,就是乔家,也别想再从‘聂氏’得到一丁点儿的好处!”这一番话说完,客厅里蓦然陷入一片死气沈沈,只有呼吸声响彻。 突然,乔亦翩像是疯狂了一样,她挣开路滕秀扶着她的双手,猛地扑到了聂斐然跟前,抬起眼睛满脸泪痕的盯着他“斐然,斐然你不会不要我的是不是,是不是?!你爱的人是我,对不对?你告诉他们,告诉他们你是绝对不会不要我的,这样谁都不会拿那种眼神看我了,斐然,求你了,求你告诉我,你不会不要我,你爱我!”黑眸淡淡的看了下去,最后定格在乔亦翩脸上,却是无悲无喜,平淡如水。 “不”她喃喃地低声说话“我不信,我不信”他爱的不是她,那还会是谁? 绝望的眼睛充斥着满满的血丝,乔亦翩看着聂斐然怀里的娼,看着那双天真纯洁到令她愤恨的柔媚大眼闪着如水的光芒,两只小手像是小猫咪般就着聂斐然的大掌啃着饼干,一直矗立在她心中的某样东西轰然倒塌,砸的她鲜血直冒,痛入骨髓。 其实饼干也没有那么好吃,娼不过是闲着无聊拿它来磨磨牙罢了,顺便充当爆米花欣赏一下一出充满了悲剧的伦理电影。 正看得无聊想打个盹儿,就被乔亦翩脸上的表情给吓了一跳,纤细的娇躯下意识地往后缩了一缩。 聂斐然当然不会忽略她的反应,黑眸一沈,也跟着看向乔亦翩,然后眼疾手快的抱住娼迅速躲开狂乱的扑过来的乔亦翩。“都是你、都是你──你这个狐狸精,我杀了你──”啊——娼做出害怕的模样,大眼里还闪着晶莹剔透的泪花,看得聂斐然心疼极了,就连聂氏与乔氏两对夫妇,都不由地看呆。 那楚楚可怜的娇俏模样,无辜的水润大眼,当真是无邪纯净到了极点。 见聂斐然抱着娼躲开,乔亦翩忽地惨惨一笑,眼角流下淡淡的泪,她收回做掐人状的双手,低低的问:“夫妻十年,我在你心中,就是这副模样?十年来,你究竟有没有对我动过心?”语气轻柔地问,是冀望,也是心碎。 漆黑的眸子定定地看了她一下,最后还是停驻在娼美丽绝伦的小脸上,眼神透出一种谁也不曾见过的深情温柔,话却是对着乔亦翩说的:“只有愧疚,没有过动心。” “从来没有?”乔亦翩的声音更轻了。 “从来没有。”他回答的亦是坚定。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