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防守反而是在进攻,在洪钧不知所措之际科克接着说:“毋庸置疑,维西尔是家好公司,你也承认我是个好老板,虽然眼下我们的状况确实很糟,已经糟得不能再糟了,但这是好事,因为在我们周围已经没有不确定因素了,即使不会很快好起来,起码不会更糟。试想,假如你换一个环境,也许最初会觉得舒服一些,但那里有无数的不确定因素在等着你,谁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恐怕很快就会比现在还要悲惨得多。最大的危险并不是你眼前看到的,而是你还没看到的那些未知数,记住,要小心拐角的另一侧。” 洪钧明知这些都是科克的说辞,但仍不由得深受触动,他的确远未了解托尼本人和科曼公司的深层情况,托尼恐怕是迫于现在的内忧外患才不得已向洪钧放权的,他们两人之间既无感情基础也没有形成牢固的利益共同体,万一天有不测风云,他实在无法想象自己又将落得何种下场。 洪钧还在沉思,科克却已经胸有成竹地把此事视为彻底了结,忽然神秘地说:“好啦,我们不能再浪费时间了,我们还有大事要做。你不是一直抱怨我很少去中国吗?我有个好消息,信不信由你,我很快就要启动我的第二次北京之行!为什么韦恩这几天没有再找你麻烦?你知道他在忙什么吗?” 毫无思想准备的洪钧又吃一惊,还摸不着头脑却听见科克提高嗓门说:“你不给我打电话我也会马上找你,弗里曼要来中国了!难道这还不是大事吗?” 难怪!这对韦恩来说的确是天字第一号大事。洪钧问:“斯科特也一起来吗?” “他?不。你没注意到吗?我们的总裁先生不愿意当配角,他不喜欢站在我们的董事长先生的阴影里。会由我全程陪同弗里曼。” “弗里曼什么时候来中国?” “很快,3月中旬。” “什么?!那也太紧张了,只剩还不到三个星期,而且3月中旬北京正在召开人大和政协的大会,就像你们的参议院和众议院,所有政府部门和大型企业的高层恐怕都在开会,弗里曼那时候来将很难见到什么人,他能不能把行程向后推迟一些?”洪钧焦急起来,不由自主地进入临战状态。 “你还不了解我们的大老板,当弗里曼说了3月中,那就意味着只会是3月中,任何人、任何事都很难改变他的想法;而且,3月底维西尔要召开全球用户大会,他的中国之行也不可能再推迟。”科克笑一下又说“还是来操心我们该操心的事吧,我需要你帮忙,我相信我们一定能把握住这个宝贵的机会。” 直到科克挂上电话,洪钧还在想如何从弗里曼的中国之行与科克交代的任务中挖掘出自己的机会,虽然尚无头绪但他已经依稀地预感到自己有了些盼头,便决定在维西尔继续熬下去。临近下班的时候洪钧给托尼打了电话,首先由衷地感谢托尼对他的器重和厚爱,也表示自己真的非常珍惜与托尼的合作机会,但是由于他个人的其他考虑以及维西尔目前的某些状况,他暂时还不能加入科曼公司。托尼很惊讶,惊讶过后便非常失望,失望之余就有些不快,他一再试图了解洪钧拒绝加盟科曼的真实原因,但洪钧不愿多说,他又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再三劝说,却反而坚定了洪钧放弃这个机会的决心。托尼见已无可挽回,便喟然长叹一声,说:“jim,你怎么能这样没有诚意呢?你让我好失望啊。” 洪钧又一次表示歉意,不好意思再直呼“tony”而是格外尊敬和诚恳地说:“蔡总,这回真的是我有负于您了,我也觉得很遗憾,但我非常希望能和您继续做朋友。另外,前一次见面时我对您提的建议,还是希望您能考虑采纳,如果您找到令您满意的新人选,不管他是否主动提出来,您都最好让他做名副其实的中国区总经理,这样科曼在中国才能更有作为,对他本人、对您都是好事。” 托尼阴阳怪气地说:“whoknows?我答应让你做名副其实的总经理,你不是照样对我说‘no’?你已经决定继续留在维西尔了,难道你会真心希望我们科曼越来越好?” 洪钧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两人总算和和气气地互致良好祝愿后结束了通话。托尼在办公室里呆坐了一会儿,便按下内线电话说:“judy,你来一下。” 茱迪很快走了进来,托尼问:“你有没有一些做传媒的朋友啊?” 茱迪眉毛一挑,有些莫名其妙,反问道:“当然有啊,咱们每个月都得花那么多公关费,怎么会没有媒体的朋友呢?你需要我联系他们做什么吗?” 托尼左手撑着腮帮,冲茱迪挤了下眼睛,说道:“我在想,你的那些传媒圈子里的朋友,需不需要有人主动向他们爆料啊?” *** 小谭这些天心情不错,上班也就格外地迟,十点多了他才优哉游哉地踱着方步进了ice公司的门。一见小谭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