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说。”沈恪笑了一下,忽然想到什么,用指尖揩了一点奶油,在林简毫无防备的情形下,径直在他侧脸抹了一下,才悠悠道,“我这个人,向来挑剔得很。” “……”林简难以置信般微微睁大了眼睛,像是错愕于这些天沈恪一而再再而三表现出来的幼稚行径,好半晌,才将已经抬起来快要蹭到侧脸的手垂了下去,低声吐槽了一句:“……马上三十五岁的人了,怎么越活越回去?” 到底还是没擦。 沈恪眸光落在面前一边害羞一边别扭的青年身上,笑容无声又温和。 吃过晚饭,林简说什么都不许沈恪帮忙收拾,哪怕只是简单的将碗碟放进洗碗机里这种顺手的小事,都不许他做。 “没听说过么?”林简皱眉反问道,“寿日这天要是干活,往后一年都要操劳的。” “还有这种讲究?”沈恪争不过他,只好空着手跟在他身后,长身玉立地靠在厨房的门口,笑着说,“我们小简懂的真不少。” 我们,小简。 林简拉开洗碗机舱门的手微微一顿,而后欲盖弥彰般岔开话题:“站这儿一动不动地看着我干什么,是怕我偷碗么?” 说完才觉得这个比喻着实冒傻气,话音不由地卡了一下,又煞有介事地吩咐,“去把皮蛋弄起来,出门遛狗了。” 沈恪看破不说破,笑着说了声好,转身去牵皮蛋了。 等遛完狗,两人又窝在书房里翻了一会儿闲书,而后各自回房间洗澡准备休息。 沈恪冲完澡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恰好房门被敲了两下。 他走过去,带着一身温热的水汽打开门,眼底盈着几分揶揄的笑意:“整个家里就我们两个人,倒也不用这么时时刻刻都这么礼貌。” 林简穿着和他同款的睡袍站在门外,闻言张张嘴,却咽下了反驳的话,只是将手里拿着的东西往沈恪面前一递,说:“给你的。” 沈恪意外地垂眸看去,竟是那个他这些年始终带在身边的“五色马”平安福。 年岁过长,原本的平安福在细微之处已有磨损和丝线断裂的痕迹,但是眼下林简递过来的这个,却丝毫看不出破旧折损,曾经细小的断痕也都被一一妥帖地修复完好。 沈恪无法不吃惊:“这是……你自己修补的?” “嗯。”林简应了一声,将视线移到一旁,低声说,“从竞标会上见到你的那个晚上,就……就看见你带着这个,不过这么长时间,编织的东西难免会破旧,我……随便找的彩绳,简单给你修了一下,就当是送你的生日礼物了,行不行?” 而今天下午在书房写的那幅字—— 林简当时就决定,要自己收起来,才不给沈恪。 什么生日礼物,他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