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书锦给许渐清布了菜,问他:“你和蔡瑞杜仲他们还有联系吗?” “哎。”许渐清也食不知味,抬头小心看了江怀雪一眼,这才低声道:“和蔡大夫通过两次信,他也很关心永明侍卫安危,他本就出生官宦,不顾家人反对从医,遭了一场搓磨,如今想着入仕了……至于杜仲,他年纪尚轻,那些日子被曾有容吓破了胆,神志有些不清了,我给他写信,只一次他父亲回了,后来便没了音讯。” 裴书锦听得心中有些难受,蓬莱别院像是一个巨大的名利场,十人来时踌躇满志,终究却没一个称心如意…… “到底是怎么回事?”裴书锦皱眉道:“她究竟害怕什么?非要对大家赶尽杀绝?” “还不是她无法生育之事!”许渐清怒气冲冲地喊过,却突然意识到江怀雪在场,即刻噤声,面露尴尬,又抬眼去探看江怀雪的脸色。 江怀雪垂眸喝茶,脸色阴晴难辨,并没有多加置喙。 裴书锦愣了片刻,一时间情绪复杂,怔怔道:“那她的病……治不好的吗?” 许渐清揉了揉额头,思及往事面色有些难看,不耐道:“她是刻意刁难人,我们几个包括范榆田在内都不擅妇科,只有蔡瑞专习过几年,蔡大夫说她那是堕胎不慎,伤及了根本,能保住性命已是造化了,再想生育就是天方夜谭……我不信她自己心中没个掂量,她那痼疾已有些年头了,怕是早就访遍了名医,我们术业有专攻,束手无策也是有的,她却对我们横加指责肆意辱骂,甚至还要 灭口,活该她……” 裴书锦怕许渐清气恼之下口不择言,按住他胳膊打断道:“你说她是堕胎不慎?……不是大意小产吗?” “我看不像。她这些年遍访名医,江家上下想来对她不育之事心中有数,但不知是不敢还是真不知道,竟无一人提及她曾有身孕之事,病案也未有任何记载,我们几个商量后也不敢明说,只诊为阴虚宫寒,装傻充愣也就过去了……但杜仲有次情急失言说了堕胎二字,以致招来杀身之祸……” “我们开始还不能完全笃定,毕竟大户人家中坐胎不稳大意小产的也不少,身子孱弱伤及根本的也有,但若真是如此,江家上下为何要讳莫如深?又为什么要对我们痛下杀手?这其中必有蹊跷。” 裴书锦本意只是关心许渐清他们那段时日的遭遇,却没想到一来二去扯出这样的秘辛,当着江怀雪的面,他不好再和许渐清深谈,更不好开口向江怀雪询问,有些为难地皱眉思忖。 许渐清却指着江怀雪,直截了当地同裴书锦说道:“我们在这里猜来猜去做什么呢?你问江老板啊,事到如今,你俩之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