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司晨嘀咕:“爱吃不吃,惯的你,下次回家小声点,不要再把我叫醒。” 宋又川没说话,她转身进客房的前一秒,他突然想起:“明天你要出门吗?” 付司晨想了想:“不知道,怎么?” 宋又川提醒她:“小区北门积水很.深,如果明天出门,不要走北边。” 付司晨“喔”了一声表示听见,趿着拖鞋转身往回走。 鹿溪窝在床上,将两个人前后的对话断断续续听了个大概。 她脑子不太清醒,整个人都没力气,思绪时断时续,有些分不清梦里梦外。 攥着被子边边,她皱眉,小声:“唔……” 付司晨坐在床边,正好听见,连忙凑过来:“怎么了?” 鹿溪不说话,连动都没动一下。 付司晨微怔,赶紧伸手探她额头。 滚烫的。 “我的妈。”她连忙把浑身瘫软的小闺蜜抱起来,“你发烧了啊崽,你昨天不是没淋雨吗,我给你泡了热茶还给你洗了热水澡呀。” 鹿溪脸颊红红,嗓子里像是含着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趴在她身上没力气回应,付司晨生气:“都怪那些讨厌的男人,真烦。” 宋·讨厌的男人之一·又川:“……” 他换了家居服站在门口,身形板正,整个人高大挺拔。 不确定方不方便进去,他见两个人都醒了,修长手指才在门上轻叩一叩,提醒:“有人拜访,你看一眼监控,是不是你认识的人。” 付司晨奇了怪了:“凌晨四点来拜访的,是人还是鬼啊?” 宋又川:“不知道,他说他找你。” 怀里还抱着个鹿溪,付司晨朝他招手:“搭把手,小鹿发烧了,我们打电话叫个医生过来吧。” 宋又川应了声“好”,大跨步走进来,走近了才发现鹿溪大半个身子都蜷在被窝里,卧室灯光昏暗,他一眼扫过去也没太看清,立刻收回手。 非常警惕,退后半步,移开目光。 付司晨好想骂他:“……人家穿着衣服的。” 这没用的老公果然很没用,付司晨叹口气,低头捞了几个抱枕垫在鹿溪腰后,把她固定住:“我去去就回,马上来喔。” 说完她站起身,拉着老公往外走:“算了,你去烧点热水吧。” 宋又川皱眉:“我们家缺热水?要现烧?” 付司晨怜爱:“我怕你觉得自己很没用,特地给你找点事,让你在家庭中建立一些自信。” 宋又川:“……” 两个人走到门前,付司晨低头看监控,一眼就看到立在门口的男人。 身形高大,气宇轩昂,唇紧紧抿着。 他衬衣长裤,手中拿着狐狸头的黑色直柄伞,身旁跟着世界级的著名钢琴家。男人裤腿以下都有些湿了,狼狈掩不住周身清贵和强大的气场,门口光线并不太好,不能完全看得真切。 付司晨微怔,开门:“薄光年?” 深夜的风雨一瞬间席卷着吹进来,宋又川按住她握门把的手,将门稍向前推了一些,避免开得太大。 付司晨被冷气一激,打个喷嚏:“快进来。” 深夜,室内干燥明亮。 薄光年熬夜到现在,精力还绰绰有余,但找不到鹿溪,满心满眼透着焦虑。 他不想迂回,单刀直入:“司晨,你是小鹿最好的朋友,她今天离家出走了,有没有来你这里?” 付司晨将两人引至客厅,宋又川不急不忙地给两个客人泡了热果茶,让他们坐下。 然后,她才眨眨眼:“来了呀。” 薄光年眼中立刻亮起光:“那她——” 付司晨大喘气:“但是,她不想见你。” 薄光年微怔,眼中的光渐渐又沉寂下去。 他沉默一下,说:“我明白。” 付司晨心想,你明白个屁呀。 她低头看指甲:“既然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为什么不跟小鹿道歉?” ?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