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计划,王怀玉就发现岭南现在人还是太少了,很多想要干的事情都干不过来。 种地的人不能少,农业粮食永远都是最重要的,吃不饱肚子什么都谈不了。但农业也是最难发展的,现代有机器、化肥和杂交水稻,才能以极少的土地养活那么多人。但现在不管是机器还是化肥、稻种都是短期内不可能实现的。 农业里腾不出人手,又该怎么样去发展其他的呢? 王怀玉抓破脑袋也想不出来。 “我们的牛场现在怎么样了?”王怀玉忽然问道。 “牛场?”秋香楞了一下道,“这几年繁育的加上从外地购买的,约有一千二百多头,已经平均分到各个县去了。” 但这些牛也是官府在管、农耕的时候租赁给百姓,所以一年中有很长一段时间,这个牛是闲着的。 王怀玉想着这个租赁模式,觉得这样还不能把耕牛的潜力发挥出来,她找来李荣生商议道:“平河县牛场的牛,让村里的百姓来租赁怎么样?一年租金一两银子。租牛的人负责一年的喂养,到时间了不续租就还回来。续租的话就继续租给他们。” 李荣生自己也下过地,也去过牛场那边检查,自然知道养牛耗费巨大,而且利用得不高。要是真郡主说得那样让百姓来养的话,既可以为官府省下一笔开销,也可以让百姓随时使用。这样一来倒是不浪费这些耕牛。 但是。 “郡主,一两银子他们估计拿不出来,而且这牛要是给他们出现了什么意外怎么办?地主官员也来租借又该如何?或者有人觉得这牛不是他们的,不用心照顾,往死里用,等换回来的时候是瘦骨嶙峋怎么办?”李荣生一连串的发问。 从问题中就可以知道,这是一个做实事的人。 王怀玉双手交叉,慢条斯理的理着指节询问道:“限制租借的条件,需要用户籍来租借,家里有多少人多少地才可以租。或者地主的租金再高一些,租借的人在哪个村是否自己用或者做倒卖的事情,同村人可以举报,我们也可以随时派人过去检查。” “至于是否爱惜耕牛,不如这样规定吧。借出去的时候牛是多少斤的,还回来不得比原来的少,或者规定一个数值,不得少于多少。要是体重有所增加的,就可以减免租金。李大人觉得怎么样?” 怎么样?很好啊! 李荣生抚掌赞同,“郡主说的十分有道理,我这就去问问牛倌能不能行,给划定一下这个体重的范围,该怎么扣钱、怎么减钱。一定在明天给您弄出个完好的计划来。” 和王怀玉呆久了,这个计划方案开会也开始慢慢成为大家的习惯。 李荣生说到做到,第二天果然带着牛倌过来把计划交给王怀玉,王怀玉看了一下,从租借身份、用途、交还要求等方面,都做了非常细致的要求。还有牛生病了怎么样治、应该怎么样养牛、是否可以来求助官府,有什么样的要求等等,都做了详细的说明。 “郡主,到时候我们让衙役去村里面一读,村民们就全都明白了。”李荣生激动道,“考虑到有部分的百姓或村子,没有人拿得出那么多钱的,也可以让他们两家或几家合租,只要到时候按时按质交还耕牛就行。要是做不到的,或者是有损害耕牛的行为。不单是以后这家人不能租借耕牛,以后衙门有什么好事,他们家也不能参加。” 罚款对于这些本身就没有钱的人来说根本没有用,但是要是说有高产良种不给他们、免费读书不给他们、教种草药不教他们、收购东西不收购他们的,那对这些人来说,就跟割自己的肉一样了。 “可以,这里规划得都很详细。尽快把这个事情落实了吧。”王怀玉盖上自己的私人印章,转而又问,“现在夏收夏种都结束了,可以让衙役去摸排一下哪个村有多少人农闲着,让他们去帮忙烧水泥、修路、打打零工赚点钱吧。” 专职的工人怕是找不出那么多了,她不能为了商业耽误农业,但农闲的时候,可以让人在家附近做点零工。 其实这是自古以来就有的传统,农闲的时候让农人去修河道、修路等,但这些叫做徭役,不但官府不出钱,反而还要百姓自己带粮食去干的。 像这种徭役是百姓们最怕的,但是现在这些活都成了香饽饽。因为王怀玉不但不要他们出钱粮,还给工钱。这和农闲的时候去打零工没有什么区别。 这两年,困于资金和生产力,做出来的水泥除了打开商路也就把紧要的河道大坝修一修。 现在农闲又有一点小钱了,正好可以开始搞基础建设。 于是乎,在炎热的七八月,岭南第一场台风来之前,陆川、苍梧、容县、平河、钦防这几个县都热火朝天的干了起来。工钱低的有在自己村门口和县里修路、修水利工程、去工厂打工的。 钱多的有去水泥厂、平河县苍梧县修运河。还有出不了远门的老人孩子,就想着在家里看牛、养鸡种点菜,因为官府现在是十文钱一天包一顿午饭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