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问题’。”罗塞塔说着,取走她刚放上架子的小酒杯。那杯子像是用啤酒瓶的上半截切割打磨制成的,精巧和粗野并存。“被美丽波士顿迷得找不着北的不是我……用别人的嘴巴当——” 赫敏捂住了她的嘴。 “——因此,问题应该不在我。”当赫敏松开手后,罗塞塔毫不受阻地接着说,而且就像她在那段被迫沉默里也在说话似的接上了新句子,“不过呢,加入更多干扰因素之后,我觉得也不是不能理解……对吧。毕竟,你看……我个人认为,偶尔我还是能入眼的。” “你什么意思?”赫敏微微一怔,等她反应过来,甚至有些气急败坏,“你在说什么胡话?你在做梦!” “你才是说胡话,小姐。”罗塞塔说,“我就这么差吗,你敢不敢睁着眼睛说?” 所以她才对睡眠问题那么深恶痛绝、过度敏感。她们当初是从伦敦出发,哈利和金妮正在那儿工作,于是半是聚餐半是送行的聚在了一起,然而非常不幸的是,赫敏·格兰杰小姐的睡眠质量早在那之前就相当糟糕,而且和在场的当事人们都有联系,她依靠意志力维持的理智一遇见酒精就像残留的胶水一样融化失效——至于后果…… 取决于你梦见了什么,同时取决于当事人和你的关系,梦里和现实。 后果……严重的后果。你喝醉了、精神不振……都不是骚扰别人的理由。 “你正在回忆吗?”罗塞塔饶有兴趣地问。 “闭上——你的——嘴。”赫敏说,“请。” 哈利当时去吧台取酒和小吃,或许顺便结了帐,她现在也无心追究了。总之,金妮成了目击证人,可以申请保护令的直接目击证人。当她第二天早上在金妮的公寓的床上睁开眼时,她真恨不得长眠不醒。 因为……梦境和现实,这是两条关系,两种故事,意图用精神衰弱开脱是没用的。 赫敏看着她。“偶尔能入眼”是过度谦虚,甚至是一种自知的讽刺,她这位同学和书呆子的共同之处只在于她们看过多少书,除此之外,她可以去拍时尚杂志。尤其是她隐约的厌倦和蔑视的情绪…… 厌倦和蔑视。这不是也很重要吗?赫敏想,无论如何,没人会想到和她确定什么关系,恋爱、婚姻或者养老……那些需要责任感的长期的深刻的关系。你只是不能期待……不是说她有什么问题,她绝对是个好人,在需要的时候很体贴,幽默感充足,你只是不能期望得到什么。有时候人们不能克服她们的弱点,她们的弱点也很相似。 罗塞塔等不到她的回答,转而俯身去看一排排竖直插在纸板盒里的龙虾铁盒,全都呲着大牙举着钳子,她看了看纸板的介绍:手工制作,龙虾薄荷糖,永远清新!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