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棋子再落。 许纯问:“抓人?可有证据?”顿了顿,对县尉使个眼色,县尉立即走出,将衙差们带下去,又自己守在门边。 徐有功道:“此文卷就是证据,只是证据不足。但搜索过后,便有了。” 许纯只是看向门,门从外面关后,才起身道:“徐有功,你当知晓,我汝川此地一向太平,民风淳朴,你这般牵扯出一案,原本,只要你不找大麻烦,对我县并无影响,我也便放放手,可你偏要找梁惠识!你可知,他是新捐的员外郎?虽不在编内官职,却也算官,也已提上去,审核的——就是武家!你这案子,涉及猫妖就不说了,还是姑子,这要出问题……” 徐有功没被许纯的话影响丝毫,只抬手,从袖子中再拿出三张元理绘制的图纸,伴随徐有功阐述作案工具及如何通过比例画找到死者王成,逐一讲完,县丞与县令脸色一点点变沉。 “综上所言,”徐有功再往前一步,伸手行礼,“请批手谕。除了再审梁惠识,还需彻查梁医馆和梁府!一是寻找骨架,人肉,二找行凶地点,三是找秀才和他女儿梁霜。” 药池,药水的事,徐有功没说出来,也没拿出倪秋的信,这是他的底牌,而执棋一侧的许纯,坐直身子,这次给县丞一个眼神。 县丞刚扫完口录卷,皱眉拍下—— “徐有功,你这里面虽然涉及梁惠识,可这玩意就没用啊,”县丞抓皱了那堆文卷往地上一扔:“口供……手印呢?签字,画押呢?一个没有,谁知这是不是,你一人杜撰……杜撰的推……推测。” 最后几个字,县丞后补上去的。 因为徐有功还在行礼请手谕,那双眼上翻看人,不怒自威,凌厉若刀。 县丞被盯的脖颈发冷,强行定神才继续道:“当然,这不是说你胡编乱造,毕竟无杖大名在外,怎会做这种事,只是……没有签字画押,确实是作不得数!只能是废……废纸……” 最后两个字说完,他默默地朝着罗汉床里面挪了挪。 徐有功收敛视线,看向许纯,“县令大人也这般以为么?”他声色平淡可眼中锋芒,毫不掩饰,震摄心魂。 许纯一直不断敲击腿的手指在被徐有功紧盯时停了下来,转又拿起棋子摩挲,状似漫不经心的侧头,实则,不敢看他,只敢看棋盘说,“参军贤弟,”他缓下了一步棋,指尖如果不颤抖的话,也许显得更镇定。 “敢问——就算笔录在,决定性的物证在哪?” 徐有功还没回答,他重重摁下一颗棋,声巨大,大有先声夺人的气势。 “你以为,就单凭你,或是那老奴一句话,或你大街上随便来个人,说梁惠识杀人了,就去拿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