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传说中是伺候徐家老太爷的,做的是管家一职,往几十年前看,那是仆人,不过,他却别有自己的一番气度。 果真是君王舅子三公位,宰相家人七品官。 这样的两个人,怎么会是亲人?还是叔侄? 陈兆天沉眉,暗暗思量,这其中肯定有别的原因,有阴谋! “那顾菟,他这两天住你那儿,你再套套话,将人盯得紧一点,也不一定他是犯了什么错,指不定是不经意瞧到了什么,知道了点什么,这才被徐家人寻了过来。” “yes,sir.”孙盛乐行了个礼。 搁下手后,他想着海蛙,思维发散。 叔侄?亲友?那徐常德该不会也是个精怪吧。 才一想,他立马用力摇了摇头。 怎么可能,总不能处处都是精怪吧,这世界还没荒诞成这样的。 …… 另一边,没有保到顾菟,徐常德皱着眉,心事重重地便上了车,银灰色的车子一路朝太平山驶去。 太平山,徐家别墅。 “什么?被人保了?现在不知在哪里?” 听到消息,徐衍的目光从仙人踏云梯这副画上收回来,看向躬身在一旁的徐常德身上,目光又阴又沉。 徐常德忍不住打了个颤抖,腰弯得更恭谦了。 “回老爷的话,确实是被保了,据说要遣回大陆,小的迟了一步,眼下没了那金蟾的消息。” “废物!” …… 第80章 徐衍面容沉了沉。 …… 徐衍面容沉了沉。 他已经很老了, 脸上的肉松垮地挂在脸骨上,就像是一张被撑大的皮,这会儿没了填充物, 松松又叠叠, 映衬得那鹰钩鼻愈发的尖锐。 也因为这样, 眉眼耷拉下来时, 显得有几分阴深。 伴随着一声废物, 他朝桌上重重一拍。 瞬间,红木的桌子四分五裂,气劲从他手下漾开,犹如层层水波,此处无风自动,桌椅都飞起了好几张。 高高飞起,重重砸下。 旁边的徐常德首当其冲, 他只觉得一阵吃痛,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难以控制的,嘴角有一丝鲜血流下。 面对暴怒的徐衍, 徐常德不敢有多余的动作, 他不敢抬手去擦, 只内里暗暗调着息,想让那些翻滚起来的气血平静一些。 徐衍的目光很阴沉,像蛇一样盯着徐常德,只听他将拐杖杵了杵, 声音缓慢, 带着几分沙哑。 “竟然让金蟾逃了?” “我一番筹谋,临到收尾,竟然让它逃了?” 如此一来, 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白白忙活一场?呵!真是天大的笑话! “说!”徐衍突然暴喝,“是不是你给它通风报信了?” “老爷冤枉啊!”徐常德脚一软,直直跪了下去。 听着这诛心的话,又见徐衍面容阴沉,显然竟是真的疑心了自己,想着徐衍以往的手段,徐常德脸都吓得惨白。 他连连摇头。 “不是我,真不是我……我与那金蟾素昧相识,又怎么会去帮着它?” 徐衍阴着脸没有说话。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徐常德是他数百年前收的一只猪鼻龟,他和金蟾同为妖精,难免不会物伤其类,惺惺相惜。 让人通风报信,也是极有可能的。 不然该如何解释,不早不晚,不偏不倚,正正好是徐常德上门时,那金蟾便被人保了? 他的一场筹谋,诸事成空。 徐常德趴在地上,鼻孔大大喘着气,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敢多说。 他知道,主人这是疑心病犯了,回回如此,喜怒不定,尤其是在寿数将终之时。 眼下,新生躯壳和旧魂的关联还未养成,共魂的法阵还不能开启,而这旧的身体却寿数将终。 病痛,年迈无力,令人作呕的灰斑,松垮的皮肉……这些种种,无一不在提醒着他,刺激着他,告诉他,他已经老了。 就像黑暗角落里渐渐腐朽的一块烂肉。 这怎么不让他癫狂? …… 发现金蟾也是意外,那日,徐衍和徐莳树一道出门,徐衍给徐莳树讲着生意,一副祖孙亲昵模样,徐莳树瞧到顾菟,不免多看了几眼,因为和老板讲价的顾菟嗓门极大,带着a市的口音。 他乡遇老乡,难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