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课,不知悉每月用冰多少,满心都是茫然。 王府一个月用多少冰?三十两够不够?不对,王府上下那么多人呢,冰又要每天都换,这点儿肯定都不够。那五百两够不够?不对,好像有些太多了。一支玉簪子,也不够这个价…… 她正在发愁,一旁的李燕婉已经算好了数,笑道:“一天六两,一月便是一百八十两。” 夏嬷嬷露出赞许之色:“不错,正是这个数。” 见状,宁竹衣微呼一口气。 既然李燕婉答了,那她应当不用答了吧? 正当宁竹衣这般想着的时候,那头的夏嬷嬷忽然向宁竹衣投来了目光,问:“宁大小姐,你算好了吗?” 宁竹衣愣一下,道:“燕婉姐姐不是已算出来了?” 夏嬷嬷笑说:“燕婉小姐是燕婉小姐,您是您。您也得拨一拨算盘,仔细算上一番。”顿了顿,她又意味深长道:“不如说,您才是最要盯着的。” 宁竹衣无法,只得当着夏嬷嬷的面,再将算数推了一遍,老实道:“一百八十两。” 一边算,她一边在心底嘀咕:什么叫“她才是最要盯着的”?是夏嬷嬷觉得她格外笨么?唉,倒也没说错,她确实不如燕婉姐姐聪慧。 见宁竹衣拨好了算盘,夏嬷嬷这才满意地点了下头,继续往下讲:“接下来便是小厮们的月银。这一等丫鬟、二等丫鬟的月银是不同的,需从中馈账上统一发了,再由各院主子自行分给下人……” 宁竹衣轻呼了口气,低头看眼前的账簿。原本昏昏欲睡的她,不小心在账簿页上眯眼扫到了一个“世子”。一瞬间,她人就有了精神。 世子?什么世子? 她定睛一看,原是这账簿上记着李贺辰院里的各种用度,什么布料几匹,米面几许。宁竹衣坏心一起,偷偷前后翻起页来,想要查一查李贺辰的花销。 李贺辰是不是喜欢三更半夜偷偷吃东西?毕竟他小时候胖成那副模样。 他会不会……有十倍于旁人的的厨房开支? 宁竹衣偷笑一下,将视线沿着账簿一列列向下扫,想要找出点嘲笑李贺辰的由头。 可惜的是,无论她怎么看,李贺辰的吃食都极为正常。除了甜品的开支略多一些,此外一切都与常人无异。 她正觉得扫兴,眼光一瞄,又撇到开支上写“宝剑一柄,心铁斋铸,一百三十两”,人愣了愣。 宝剑一柄? 莫非,这就是一剑破天大侠常年待在身上的那柄宝剑? 她本以为那柄剑是李贺辰拿私房钱买的,没想到竟然是堂堂正正拿王府支出买的。也不知道他用什么借口糊弄的王妃?是送友人,还是献给军营的将军? 宁竹衣盯着“宝剑一柄”的字样,嘴唇偷扬。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在宁竹衣耳旁响起:“宁大小姐,您在瞧什么呢?” 宁竹衣陡然回神。她一抬头,就看到夏嬷嬷打量的眼神,人顿时有些慌乱。 糟了,开小差被捉着了…… 都怪李贺辰。好端端的,用王府的钱买什么心铁斋的宝剑?害得她在课上分心了。 “宁大小姐?”夏嬷嬷眯了眯眼,又问。 宁竹衣无法,只得老实认错:“嬷嬷,对不住,我……我瞧见了世子的吃穿用度,一时好奇,便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分了心,还请夏嬷嬷责罚。” 夏嬷嬷愣了愣。“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片刻后,夏嬷嬷笑了起来:“宁大小姐这般关心世子殿下,也是好事。不过,这世子的吃穿用度,可以留到日后再看也不迟,今日先瞧瞧别的吧。” 宁竹衣本以为夏嬷嬷会罚她抄东西,但夏嬷嬷却全然没有责罚之意,反倒像是很满意似的,这让宁竹衣颇有些疑惑。 不过,不责罚她就是好的,她心底松了口气。 中馈事务内容繁多,一个上午过去了,也只讲了夏时的吃穿用度。快到午膳时,夏嬷嬷终于放下了账簿,道:“今儿的课程差不多了,只余下最后一个问题。《女德》有言,为妻者不可善妒,敢问二位,若为豫王府的世子妃,当如何对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