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绣成。绣的不能算差,但和猞猁是一点关系也没有的。 她的绣工不算好,能绣成这样,可想而知会耗费多少的心神。 嬴衍又想起去年此时她绣给自己的那块帕子。 歪歪扭扭的一枝樱花,和如今也算是云泥之别。可见只要用心,没有什么是学不好的。 御笔在她额上轻敲了敲,他淡淡一笑:“我没什么不喜欢的,只要是樱樱给我的,我都视若瑰宝。” 烛焰明润,他俊美的脸犹显温润,有如春风和煦,岑樱渐渐看得痴了,心底却生出淡淡的怅惘。 要是,他真的只是个商人的儿子,和她留在了村子中,可以永远地属于她,该有多好…… 离别在即,她真的很舍不得他…… 烛光在眼前一闪,是他抬手在她眼前轻晃了晃:“怎么哭了?” “没有啊……”她含泪摇头,“是烛火太亮了。” 嬴衍未有戳破,拥她入怀。岑樱扭头看着他,眸中仍有泪花熠熠:“我只是在想,要是,夫君从前也能对我这么温柔就好了……” 他心间宛如蜂蛰,微微的疼,随后轻拥过她,在她额上轻轻印下一吻:“樱樱。” “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我小时候?” “没有。” “小时候……”他陷入久远的记忆,“太上皇并不喜爱我,太上皇后对我也很严厉,一道菜我只要多动了几筷子,那道菜和做饭的宫人必然不会再出现。” “她说为人君者,不可让人瞧出自己的喜好,这样方是保护自己。所以她把我幼时养过的小狗杀死,把我喜爱的竹马扔掉,就连照顾我的小太监,只因和我多说了几句话,就被她遣走……” 其他的,譬如用针扎他、以药喂他、让他诬告崔氏不肯就掐他打他的事,更是数不胜数。 直至四岁那年父亲去了洛阳,母亲无宠可争,老师亦来了王府教他书学,他才终于感受到些许人间的温暖。 也是因此,从小到大他都没什么朋友,不会与人相处,更遑论去爱一个女孩子。 岑樱愣愣地听完:“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在村子的时候就已经喜欢我了?只是不知道要如何与我相处?” 嬴衍一噎。 哪有人这般不知羞地大声说人家喜欢她的,况且,她不该心疼他? 两人间原先温馨的气氛霎时荡然无存,他凉凉瞥她一眼:“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啊。”岑樱不高兴地转过身去。 她面上装作不悦的样子,心中实则十分酸涩。 他肯告诉她小时候的事,便是愿意与她交心,她其实很开心。 只是,过了今夜,他怕是再不会用这般温柔的语气和她说话,这是她第二次抛弃他,他不会再原谅她了…… 嬴衍还不知她在想什么,只有些恼她又不知好歹地破坏气氛。双手抱过她腰一把将人捞起朝榻边走去,岑樱惊道:“你要做什么……” 他阴沉着张脸,没说话,径直把人扔在了榻上。岑樱挣扎着爬起便被他握住了手腕按住了,火热的唇落在眉梢眼角,尔后是肩颈锁骨,一直衔开了她心口坠着的玉往下延伸。 这回他远比上回熟稔,几下便把她挑弄得零露湍湍,岑樱含着一截指压抑着泣声。也被他以手拿开,硬逼着她泣了出来。殿外的宫人本要进来添香,闻此又止住了。 “樱樱,当真是‘嘤嘤’……” 他按着她那一节乱晃的纤腰,别有所指地在她耳畔低语。 岑樱此时已说不出话,口齿间都是破碎的泣声。他又亲昵地抚着她光滑的背,衔住她唇,将她的娇声弱语都吞入腹中…… “樱樱,若是你能诞下朕的子嗣……”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