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太监头上滴着冷汗跪出来:“回娘娘的话,是奴才……” “你打水时,可有发现不对劲?” 小太监几乎快哭出来: “奴才不知啊!主子偶尔醒得早,所以院中膳食早早就要备下,奴才打水时,天还是一片黑的,根本看不清井中有什么!” 其实,他打水时察觉到些许不对劲,水桶放下去的时候,明显遇到了阻碍,可当时他困得迷糊,根本没有当一回事。 谁知晓,井中居然躺了个人? 他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背后冷汗飕飕的。 小太监一口咬定,什么都没有看见,王妃现在也没有什么证据,拿他没办法,只脸色越发沉了些。 张盛在尸体打捞上来时,就赶到了淬锦苑。 但他没和姜韵有过多的交流,除了听殿下的话照看淬锦苑外,他对这后院所有主子皆是一视同仁的。 可张盛心中也猜到这件事是针对姜韵而来。 所以,在王妃要查时,他就接过此事,让前院的人去院后井边查看了。 要张盛说,当真是晦气。 每次殿下不在府中时,后院都得出些事,似乎不闹出人命来,她们就不会安心一样。 姜韵垂眸,铃铛不知何时走到她身边,扶住了她。 在搜查的人还未回来时,姜韵忽地问了一句: “不知秀珠姑娘为何会出现在淬锦苑旁?” 不怪她有这么一问。 按理说,除非故意,否则无论如何秀珠都不该出现在淬锦苑旁。 从正院到前院、到后花园、到厨房,甚至是到厨房,皆不会路过淬锦苑。 何氏不懂她问这个有什么用,嗤道: “人都死了,姜良娣这是在问谁?” 一直未说话的陈良娣扫了何氏一眼,淡淡道:“秀珠姑娘身亡,查出真相才是要紧,姜妹妹也不过是将心中的疑点问出来,何侍妾作甚总想要打断姜妹妹?” 何氏没想到陈良娣会在这时帮姜韵说话,脸色僵硬了下。 姜韵朝陈良娣感激地投去一记眼神,没搭理何氏,而是又问出她心中一个疑点: “秀珠姑娘消失这么久,正院中就没人察觉到不对劲吗?” 这才是很奇怪吧? 秀珠并非小婢女,而是娘娘贴身伺候的,消失了至少一日余,居然没人发现? 回答她的是秀琦,秀琦红着眼: “昨日秀珠不当值,奴婢只当她跑出去散心,谁能想到……” 她堪堪咬唇噤声,看了眼旁边尸体一眼,眼泪又忍不住掉下来。 秀珠不当值,所以不在院中,也没人觉得不对劲。 当真是巧。 姜韵轻拧眉,觉得有些好笑。 昨日不见秀珠,尚说得过去,但是,难道正院中没有宵禁? 秀珠一夜未归,莫非也没有人发现? 搜查的人很快回来:“启禀各位主子,井口附近没有发现拖拽的痕迹,奴才搜了很久,才在井边的泥地发现一枚纽扣。” 附近没有拖拽的痕迹,说明,秀珠要么是被人一把推进水中,要么就是害了秀珠的人力气十分大,足够将她搬起扔进水中。 姜韵一扫她院中的奴才,皆是年龄颇小,个个身子瘦弱,不像是有大力气的人。 不止她,旁人也发现了这一点。 纽扣被呈上去给王妃看。 王妃传来了绣房的人,张嬷嬷接过那纽扣,立即摇头: “回娘娘,这纽扣不是出自绣房。” 说是纽扣,其实是一个墨色的玛瑙珠子,论贵重倒尚还好,可绣房只做主子和府中奴才的衣裳。 给奴才做的衣裳,用不上玛瑙珠子。 给主子做的衣裳,皆是色彩明亮的,这颜色的玛瑙珠子倒是不配。 而且,这玛瑙珠子旁的结扣颇为简单,绣房中给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