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掀被要追,可屋门一响,从外面呼呼啦啦涌入几个陌生的女人。 “你们是谁?”长安警觉地盯着她们。 “我们是大安县吉丽婚庆公司的化妆师,来给新娘子化妆呀。”年纪稍长的一个中年妇女操着本地普通话,笑吟吟地说道。 婚礼?新娘子? 长安完全懵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啥时候要办婚礼了? “你们搞错了,我没有找你们……” “你是不是姓长?” 长安点点头。 “刚才那男人是不是你丈夫?” 长安的嘴唇轻轻翕合两下,又点点头。 “那不就对啦!是你男人委托我们公司操持你们的婚礼,我们这才大清早从县城赶过来给你化妆。”那本地女人指了指宽敞的院子,“你看,拱门红毯都在弄着呢。” 长安慌忙趿鞋跑向门口,朝外面一看,她就像木头人一样愣愣地杵在那儿,半天没能动弹一下。 原本安静宽敞的场院被红通通的充气拱门和长长的红色地毯占满了,婚庆公司的人和工地的工友们都在院子里穿梭忙碌,她看到赵铁头拿着一个红色的条幅乐颠颠地跑向铺着红地毯的礼台,条幅上写着恭贺新郎严臻、新娘长安新婚誌喜的字样。 她的视线在场内扫了一圈,唯独不见严臻。 心里惶惶的,犹如爬了几十只虫子,又痒又麻。 不行,她得去找严臻问个清楚。 可她刚一迈步,双臂却被屋里的女人架住拽了回来,“新娘子在屋里待着,吉时到才能出门。” 长安挣了挣发现无用,于是咬牙抗议道:“我还没刷牙洗脸。” “交给我们。今天你的一切需要,都不用自己动手。”女人一摆手,已经有同伴端着净面的水盆和洗面巾走了过来。 严臻!! 长安在心里哀嚎一声,苦笑着闭上眼睛…… 10月18号上午十点。 在英罗高速tj9标段项目部营地举行的婚礼仪式上,一对身份特殊的新人在领导、工友们的见证下,举行了简单、朴素却又不失隆重的婚礼。 他们拥抱宣誓、放飞气球、到了交换信物的环节,只见戎装英武的新郎将一顶安全帽轻轻戴在新娘的头上,新娘则为新郎戴上神圣庄严的军帽,现场如雷般的掌声将婚礼的气氛一步步推向高潮。 婚礼进行中,英罗公司总经理徐海晏作为主婚人向一对新人致辞。 “这是一场特别的婚礼,这是一场属于工程人的婚礼。你们在自己工作征战的公路线上喜结连理,并将人生最重要的时刻留在了奉献青春的地方,这是一件令人无比自豪的大喜事!” “在这里,我要特别感谢这位胸怀宽广的新郎,这位出色优秀的军人,是你用实际行动,诠释了什么才是真正的理解和支持!你给了工程人一个温暖的家,一个可以遮风挡雨的港湾,在这里,我代表英罗高速数以千计的建设者向你表示最诚挚的敬意和谢意!” 台上身着墨绿色军礼服的严臻,站得笔直,气场十足地向徐海晏和台下的工友敬礼致谢。 一旁穿着洁白婚纱,宛如林间花朵般清新绽放的新娘,视线牢牢锁定硬朗帅气的新郎。 从这一刻起,你就是我的丈夫,是我这一生最亲密的爱人和朋友。 我会一直爱你如初,此情矢志不渝!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