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絃好笑地擒住沐攸宁双腕,问:“别捂了,你就那般不愿看到我吗?” 沐攸宁觉得自己输了,输得彻彻底底。 这厮比她更不要脸。 于是她决定垂死挣扎一番,把人翻转过来跨坐其上,一把扯下他的腰带捆起双手高举头上,将他那些冠冕堂皇的推辞通通吞食进腹。 她扒开赵清絃身上层层衣衫,摸进里衣时,身下的人慌得吟喘急促,竟开始反抗起来。 沐攸宁在他唇瓣自以为凶狠地咬了一口,喉间残留着未完全疏散的欲望,嗓音听起来软软糯糯的,质问道:“为什么?” 自相识以来,两人数度缠绵,可她从未见过赵清絃一丝未挂的身体,这次倒是趁他不留神扯下了腰带,然而在紧要的关头却又被挣扎起来。 赵清絃垂下眼帘,两人对峙片刻,他仍旧不愿松口。 沐攸宁原也并非凡事深究到底的人,可对于赵清絃,她也说不上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意欲,想要知道更多,甚至不怕在他面前会说错什么话,被视作异类。 她大着胆子问:“小道长可是说话不算数?” 赵清絃倒吸一口凉气。 “在侯府时你答应过的,我想要知道……” 他抬眸看她,轻叹一声,抱怨道:“沐姑娘欺负我。” 沐攸宁心硬起来才不吃他这一套,心道大不了过后慢慢补偿便是,故依旧直直地盯着他,铁了心要逼赵清絃开口。 “这叫我以后怎么面对你?” 世上除了她,还有谁能将他逼到墙角,一退再退?赵清絃眼神哀怨,实际更多的是无奈,无奈于她尚未哭喊要挟自己就先心软下来,无奈于惯来无情的自己竟舍不得见她难受。 她就该不受拘束地活着,想说什么、问什么,直言便是,哪怕是他千般不愿提起的事……赵清絃双手仍被捆住,却无阻动作,边想边捉起她手腕,带领她沿侧腹上抚,至胸腰之间停住,错开她的指头用力往下按。 纵是隔着衣衫,沐攸宁也能清晰地感受到那本该是肋骨的位置,在她使力之时竟软陷下去,失了支撑。 沐攸宁一头雾水,问:“怎么回事……” “没了。” 赵清絃轻声打断她未尽之言,嗓音微颤,似带了些哽咽。 若是能用旧伤换来她的怜爱,他又何至于感到惊怕?他甚至乐于以此向她讨怜求爱,然事实是他根本不知该从何谈起,说他身上没一块好肉吗?还是说他根本给不了她想要的东西,除了这副躯体再无东西可将她留下? 可这些伤分明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那么虚弱的身体亦是他自己的选择,他不曾怨怼,更不会言悔。 赵清絃深吸一口气,衣服底下的躯体实在丑陋,纵伤已成疤,始终是不堪入目,只怕再深究下去会换来对方的嫌弃,将他愈推愈远,他默然几息,最后决定含糊地总结:“很丑。” 沐攸宁没料到气氛会变得如此沉重,若个中缘由会叫赵清絃难堪,他大可随意编个借口骗她,又何苦在此细细回想? 然主动挑起这话题的是她,坚持要听的也是她,两人面面相觑,她借月色端视身下的人,清瘦且苍白的脸庞与记忆略有不同,于是按在赵清絃身上的手又收紧了几分,叫他忍不住低哼出声。 世间人终逃不开六欲,而最美妙的事亦由六欲所生,既两人已坦诚至此,何不好好利用,一同修道呢? 沐攸宁在衣服堆里翻找出裙带,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