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的方向走。 怎料下一秒,耳边响起刺耳的玻璃破碎声,紧接着传来一声怒吼:“你他妈别走!” ...... 晚饭结束,梁以诚照常带着铁军在附近遛弯。 头顶昏黄暗淡的路灯随斑驳树影轻轻摇曳,夏夜晚风裹挟热气,额前的碎发被风吹得慵懒又凌乱。耳畔冗长蝉鸣响了一路,他单手插兜,也魂不守舍了一路。 某个身影在心头挥之不去,甚至她的口红还放在随身的口袋里。 万一真就碰到了呢? 可他连人家的名字都没有。 须臾间,梁以诚的心情多云转暴雨,糟糕透顶。 朋友听闻他回国,立刻来电:“诚哥,回来咋不告诉我一声?赶巧你投资持股的新店开张大半年了,今晚过来喝几杯?” 不巧的是现在他心情极差,闻言搪塞道:“改天吧,今晚我得负责接送我姐,不能喝酒。” “行,那,下次约。你得空一定告诉我啊。” “好。” 草草挂断电话,一抬头,铁军已经跑得老远,追着别的小狗贴贴了。梁以诚无奈地叹口气,边往前走边点开朋友圈,本意是想打发点时间,转移注意力,却没想到会在视频里看见自己朝思暮想的身影一闪而过。 经过反复确认,前一刻还糟糕透顶的心情瞬间暴雨转晴,他火急火燎地把电话拨回去:“还空着没?我来。” ...... 眼下的PH新店简直乱成一团。 事情还得从那声暴躁的国粹说起。 董姝桐转头发现那桌高考毕业生和一个穿皮衣的寸头男产生了冲突。 音乐声和Dj的欢呼掩盖了他们激烈的争吵,唯有周围一小片人察觉此处剑拔弩张的气氛,可无人打算插手,都只好奇地看一眼便不再关注。 敏锐的直觉促使她停下脚步。 骂国粹的男生染着鹦鹉头,怒不可遏,仗着多出半个头的身高优势,攥紧对方的衣领,说了一串话,在她的位置很难听清。但幸好,这个距离足够让她看清每个人的容貌——这群毕业生总共七个人,叁女四男,平均颜值都很高,似乎还有个混血儿。 正思忖着,董姝桐掀起眼帘,对上一位粉发姑娘的视线。 女性总是更能欣赏女性的美丽,她们之间似乎滋生了莫名的同频共振,虽然极其短暂,却堪称一眼惊鸿。眨眼的缝隙,如同轻盈的蝴蝶在盛夏翩然起舞。 清丽灵动,落落大方。 然而还未等她开口,鼻尖便窜进一股浓郁的酒味,同时,身后挤进来的人将她撞得踉跄几步。 冷冷瞥过去,她恍然大悟。 原来是“援兵”到了。 吊儿郎当的两个男人发现自己兄弟有难,而对方恰好是群稚嫩的小年轻,一看就没经历过社会毒打,遂打算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干啥?找茬啊你们。”为首的男人叼着烟,喝得脖子通红,仰头和挡在最前方人高马大的混血男生说话。 鹦鹉头仍未松手,并给人一种他随时都能往对方脸上来一拳的感觉;剩下的男生将女生们挡在身后,其中一个又拽又帅,牢牢牵着粉发女孩的手;混血男生则居高临下看着前来找事的人,半点不怵:“被扣着的这位是你们的朋友?不好意思,他猥亵了我朋友,并且拒不承认,所以我们不会轻易放开他,直到他承担应有的责任,然后道歉。” 男人和同伴面面相觑,意识到对方不好糊弄,还有理有据后,他把半截烟丢到地上,用脚尖摁灭:“哥们儿,你叫啥名?” “沉乔然。” “沉乔然是吧,你混血还是中国人啊?这样,你让我跟兄弟说句话,我帮你问问。” “可以,请便。” “哥,我没有摸!要他娘的说几次我没碰她啊,不信你们查、查监控,我绝对没摸,你们血口喷人!”寸头男言之凿凿,仿佛自己比窦娥还冤。 粉发姑娘听完讽刺一笑:“你的意思是,我们无故寻衅滋事,造谣你?行啊,刚才的话我录了音,既然你一口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