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自己也挺坏的。 雪郁有气无力地吐槽道。 宋桡荀也恼自己没骨气、耳根软,可他根本不想把这些能和雪郁接触的苦活累活假手于人。 他背着绵软无边的小寡夫,强忍着雪郁时不时的作乱,夹紧他的腰,在他耳边蹭来蹭去之类的,他意志力极强地动了动喉头,心想。 这是病患,忍着点。 宋桡荀给雪郁挑了顶过得去的帽子,给他戴上,叫了辆车回了村子。 等到了门口,宋桡荀有点面热,荒唐地觉着,他这样陪雪郁,大小事都操劳,太像雪郁的丈夫了。 雪郁一回头,就见宋桡荀耳连面全是红的,皱眉问:“来回两小时,你就中暑了?” 宋桡荀别过眼,那个念头一出,小寡夫在他眼里就变得不对起来,他哑声说:“没有……” “哦,是我太重,让你累着了。” 宋桡荀多少怀念最开始的雪郁,不会像现在这样口齿伶俐,总说让他又生气又不知道怎么接的话:“你不重,背你也不累,你上楼去收拾东西吧,带上身份证一类的物件,医院可能会需要。我在楼下等你。” 雪郁瞥他一眼,不知在想什么,半天才上楼。 找身份证、把它装身上,最多只要用五分钟的时间,雪郁却足足用了半个多小时才下来,手上还多出了一个半人高的行李。 宋桡荀眼皮猛然一跳,紧紧盯住行李箱,像是要把上面生生盯出一个洞来:“为什么收拾行李?” 从镇上回来,日头便厉害了,小寡夫的娇皮嫩肉又晾在大太阳底下,他想换个地方说话,见男人一副不听到答复不依不饶的样子,轻舔唇道:“搬回我在城里的那栋房子。” 宋桡荀问:“为什么?” 问这话时,男人身上隐约滚出一股暴戾的情绪,那是雪郁从来没看到过的,他平时敢耍娇性子敢颐指气使,都倚仗着男人脾气好舍不得凶他,真要发起难来,他可打不过。 可雪郁都要走了,自然不怕他。 “你也听到了,镇里医疗水平不够,我想治病,就得回城里去,如果真检查出什么,那是大工程,我不可能在农村城市两头来回跑。” “那你住的地方怎么办?” 雪郁晒得不行,肤肉发香,心情不佳:“这就不劳你操心了。” 农村的地皮一文不值,但这块有古宅的地不同,多少有头脑的开发商盯上了这里,一旦有了它的使用权,他们就可以尽情开发,打造出一个有话题、有热点的“怪谈村庄”。 再包装宣传一下,吸引这方面的爱好者前来观光,大赚一笔门票钱。 雪郁不发愁这古宅出不去手。 宋桡荀僵硬道:“……那你还会回来吗?” 雪郁眯了眯眼,站了几分钟的功夫,那两瓣唇肉已经被他舔到发亮,他饶有兴致地看着即使是气到这份上也不忘盯着他嘴唇的宋桡荀。 有些好笑道:“不会,你问题是不是太多了?我记得我刚提醒过你,我们一刀两断了,你要有脾气的话,就不该管前情人的事。” 前不久前还在软声软语让人背,偎在背上和人亲近,都没过去多久,就开始无情地撇清关系。 有事时比谁都黏人,无事时一脚把人踹开。 裴雪郁就是这样的,他早该看清了。 男人手背跃起青筋,眉眼冰冷,他紧盯着雪郁纤长脆弱的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