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通一石头。 她不解地翻看着,终于忍不住,出声问道:“你到底——” “我当时就是在这里被发现的。” “诶?” 谢迟一愣,可他并没停下的意思,只是看着眼前这座已经彻底破败的教堂,略带感怀道: “十几年前,我就是被丟在这台阶下面,没有箱子,身上裹着块破旧的布,旁边用石头压着个名字,还有五十块钱,呵。” 他轻咧了下嘴角,扯出个嘲讽的笑,“五十块钱。” “......” 谢迟敛下眼,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她自小对情绪的感知就颇为笨拙,不知道怎么去和别人感同身受,更不知道怎么的怎么去安慰一个正在和她倾述心事的人,何况还是这种—— 根本就无法感同身受的事。 好在俞杨好像也没要她安慰的意思。 非要说的话,他就像是个来追古思今的人,或者说,一个大仇得报后,完全站在第三者的视角上,审视自己过往的旁观者。 呃,她知道这种说法有点奇怪。 可看着这人和个鬼魂一样在教堂地界晃悠来晃悠去,这里摸摸那里碰碰,嘴角噙笑,一脸感怀的模样,就—— emmm, 这孩子不会是傻了吧? 她这么想着,锁紧了眉,正犹豫着要不要给他叫个救护车,就听见“啪”的一声。 打火机的声音。 火星在黑夜中悠悠燃起,熄灭。 他就那么有一下没一下地按动开关,任凭火光在他眼前涨落,空气中的噼里啪啦声不绝于耳。 忽然,不知从哪吹来了阵风。 带着那杂草地也哗哗的响。 他耳朵一动,一向平稳的手腕也微微发颤着的,随时都会将这燃着的打火机投入枯草地中,再借着这风向将整个教堂都烧成一片火海的样子。 看的谢迟那叫一个汗毛倒立,心惊肉跳。 她绝对相信俞杨会做出这种火烧教堂的事的。 毕竟这人可是能一举将自己的养父一家全部送进监狱,再把公司生生卖给林牧洵的人啊。 换言之,这人疯起来,真没人拦的住。 还不如现在打个火警电话比较实在。 她这么想着,果断放弃上前劝阻他的打算,拿起手机,拨通火警,简短说明情况后,便有些担忧地放下手机,等待那即将到来的——火灾。 可这会他却好像是改换了主意。 又是“啪”的一声。 他合上打火机,随手丢在一旁的草丛中,而后,缓缓转身。 “你不烧了?” 谢迟奇怪地看了眼那草丛,和那上边浸润着的油光,“我还以为…你今天不会放过这教堂了。” “没意思。” 他揉揉肩膀,沉默片刻,忽然又是一句:“这是那十七年,最后留给我的东西,本来今天,想连带着它,还有你一起,做个了结的。” ? ?? “不是,你能不能换个词,了结这个词从你嘴里说出来,就很让人害怕。” “是吗?” 俞杨笑了声,转身往方才来时的路走去,“走吧,这乌漆嘛黑的,去找个能好好说话的地方。” “啊——等下——” 她蓦地停下脚步,对上俞杨疑惑的视线,“我刚刚以为你要烧那座教堂了,就打了火警,现在,估计在来的路上了吧...” 她说了声,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