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严太太更懂。 “王八蛋,一个孽接一个孽造,迟早报应不爽。” 等风音的时候,严太太忍不住又骂了夏初一句。 可她不曾料,她这声骂落音很久,另一边的邵棠也没有接起电话。 严太太不死心,再拨,还是不通。 考虑到邵棠是医生,忙起来可能顾不上看手机,严太太索性等过十分钟才又一次拨,可惜依旧不通。 这下严太太的脸色彻底变了:“严穆,你有个准数没有,夏初到底是哪边的?” 不待严穆答话,严太太果断将第四个电话拨给了夏初,显然是无法用“巧合”二字来解释的情况,夏初也没接这通来自严太太的电话。 “夏初……当然是我和卓熠这边的。” 眼见严太太急了,严穆下意识出言安抚。 “他跟我厮混十多年了,平时什么尿性你还不知道吗,闲得慌就出门认贼作父,浪够了再回来低头叫爹,没他在外面两面三刀,一些人我对付起来还得多费些工夫。” 严太太冷着脸不说话。 严穆见状,也便歇了无论如何先将事情褶过去的心思,跟在严太太身后站起身。 “我去车库提车。”严太太说,“待会儿咱们先去邵小姐工作的医院,能找到人最好,找不到就直接报警,卓总纯属倒八辈子霉才认识了你和夏初,如果夏初真敢当白羽弦太的共犯,不管卓总和邵小姐最后有没有事,我都让他折进去。” 严穆点点头不再顾盼言他,他这会儿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峻性。 童琪的将心比心一定程度影响到了他,他拎得清楚,就算他和卓熠的交情远不及和夏初,他也不能放任夏初把邵棠如何。 严太太紧赶慢赶,待二人赶到积水潭医院时还是已近中午十二点,果不其然,他们从科室的其他医生那里得知了一个糟得不能再糟的消息。 ——邵棠是上午十点左右,突然给郝主任发微信申请告假的,但她今天早上明明还照常打了上班卡,科室里人来人往,愣是没一个人注意到她具体在什么时间离开了医院。 由于牵扯重大,严太太立刻报了警,郝主任也急忙叫来了医院的安保人员,将外科临床科室九点到十二点的监控完整调取出来。 警察同志的出警速度很快,借助警方的专业设备,没费多少力气就寻到了邵棠的踪迹。 “童小姐,严先生,你们过来看一下,这女孩儿是邵小姐的朋友吗?” 负责处理监控的警员叫来严穆和严太太,将录入邵棠的那帧画面暂停放大,指着邵棠旁边那个身着粉色纱裙的纤细背影问。 就这样,真相已然呼之欲出。 “女孩儿个屁。”这几个字,严穆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他岂止认识那个和邵棠一起走的人,甚至认识那条他穿在身上的裙子。 “三十二岁,男的,一巴掌能扇飞三个一米八的东北壮汉。”严穆咬牙切齿地道,“丫个街的王八蛋,纯属脑子让驴踢了,知道这是在造多大的孽吗?” 关于白羽弦太让他把邵棠绑去何处,夏初没对严穆透露过只言片语。 当然严穆那时也不认为他会真的去绑邵棠,所以同样没有多追问一句。 这才酿成了现在的棘手局面,一边是卓熠的情况如何尚不可知,另一边是邵棠还被夏初绑走了,无论哪边都人身安全堪忧。 不幸中的万幸,下午两点左右的时候,刚和警方一起在夏初家扑了空的严穆接到了卓熠的联络。 总的来说,卓熠的计划算是一切顺利。 即使白羽弦太确实拿了枪又拿了刀,可一个基本没经历过实战的小少爷,和身经百战的前特种兵怎么比呢?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