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商场的时候也好顺便给你买块怀表。” 邵棠承认心理治疗方面自己不够专业,可被和电影里拿块表唬人的江湖骗子划等号还是有些恼,当即瞪他一眼,瞪得他老实了才正式开始今天的治疗。 “你先放松些,又不是第一天当我检验学习成果的小白鼠了,什么都别想,试着把脑袋放空。”邵棠并没有临床经验,一开始完全是按照书本的内容循序渐诱。 万幸的是她和卓熠具备寻常医患望尘莫及的彼此信任,她本身就是触及卓熠心底柔软的钥匙。 “不太能放空,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现在脑子很晕很乱。”卓熠试了近三分钟后主动向她告知了自己的难处。 “最让你放不下的是什么事?”邵棠问。 卓熠模棱两可地说:“我之前做错的一些事。” “卓越生意相关的?” “不是。” “那是发生在特战队时期的吗?” “是……” “又有人因为这些怪你了吗?” “没有。” 邵棠确实是个学习能力很强的人,自学一周就已经掌握了依靠心理辅导治疗战后ptsd的关键,那就是不要强迫病患去讲述或回忆。 所以她对卓熠的开导也是螺旋递进的,这正是卓熠慢慢对她敞开心扉,真的有一点点被她治愈的原因。 卓熠的纷乱心绪终是在她的温声劝诱中安定下来,不多时,邵棠适时地用手机播放起了早上刚刚收藏过的催眠治疗钢琴曲,试探着将他带入自己的节奏。 下午三点半,结束治疗的卓熠靠在榻榻米上睡着了,而邵棠也轻手轻脚地起身下楼。 她没忘记楼下还有一个徐念,人是因她一番话专程过来的,就算她这边不再方便留徐念吃晚饭,也得把原因说清楚再给人家好好送走。 可她人到了一楼,却里里外外转了一圈也没找见徐念的影子。 倒是在厨房碗橱里看到了洗好又摆放整齐的果切盘。 她似有所觉地再次回到客厅,果不其然又在茶几杂物盒下面寻见了徐念留给她的纸条。 小姑娘看似大大咧咧不拘小节,其实心不粗也周全得紧,适才瞧见她是拿着手机上楼的,怕直接发微信告辞会打扰到她和卓熠,所以选择了留纸条的方式。 “老周真是好福气,自己就没上过心,到了该谈恋爱结婚的年纪,就有这么好的小姑娘自己送上门来。” 邵棠把摇摇头把纸条收起来,打开微信给徐念回消息。 邵棠:别担心,你卓熠哥没什么事。他说是饭局中途接到了左向远打给他的电话,当年云南缉毒的任务,有个牺牲的战士叫左怀远,左向远是左怀远的弟弟。 邵棠:人家小孩儿懂事着呢,打电话给他根本不是时至今日还埋怨他,恰恰相反,是和父母都很挂念他。无非他自己心里迈不过那个坎儿,人家的善意和关切反倒让他更愧疚了。 徐念很快回过来一个“ok”的表情包。 周晨骁曾与她说过的,其实不只是邵棠和邵家,卓熠这些年一直在帮衬那些牺牲战士的家属,区别只是别人尚且能明着帮,邵棠这边却只敢暗地里操作而已…… 等等,好像哪里不对。 徐念后知后觉,邵棠刚才提到的那个左向远,不是和她自己类似的情况吗? 之前如何尚未可知,但可以肯定的一点是他现在并不责怪卓熠。 上午二人聊天的时候,邵棠也几乎没用她怎么引导,就做出了卓熠绝非罪人的判断。 所以,左向远具备的格局,明事理如邵棠会不具备吗? 换句话说,在没因这场车祸失忆前,她真的一直对昔日的爱人如此残忍,从未停止过埋怨卓熠吗? 【新邮件提醒】 另一边,刚准备退出微信界面的邵棠则收到了□□邮箱提醒功能的消息推送。 来自一个没同她有过往来的陌生邮箱,却格外精准地叫出了她的名字。 邮件上只有短短一句话。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