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在回国的一个月后接到了导师的电话,获悉导师有个主修神经内科的老同事近日辞去了教职单干。 在哈佛所处的剑桥市开办了一家私立疗养院,主要面向患有阿尔茨海默症的中老年病人。 说白了,这家疗养院根本就是卓熠为了邵棠开设的。 他请了最专业的医生和护理人员,伙同邵棠的导师和那位正有单干意愿的神经内科教授,共同给邵棠演了这出为期四年的戏。 让她用自己奖学金能负担起的友情价,边陪母亲接受国外的专业治疗,边完成了自己的学业。 卓熠知道邵棠敏锐,再加上那位教授肯答应他的条件无非是想转嫁单干不成的风险,拿他再多的钱也不可能荒废专业,全职陪他们做戏。 所以卓熠还真假戏真做地帮那位教授打造出了一所在剑桥市首屈一指的阿尔茨海默症疗养院。 现今已经是实现正盈利的第三年,卓熠算是疗养院背后的神秘资方,确实具备把木方舒的美国护理团队全员调回国内的能力。 要不然和米勒教授商量一下,干脆在北京开设一家分院? 卓熠承认自己一瞬间动了这个念头。 毕竟他的经济实力今非昔比,一年拿出千八百万,故技重施再在北京养家疗养院轻而易举。 可随后他又想到,也许等不到疗养院落成,恢复记忆的邵棠就会再次离他而去。 承他的人情,让母亲待在他出资的疗养院中,他觉得自己也是够敢想的,这摆明了是不可能发生的事儿…… 翌日是周三,卓熠出院后第一天上班。 上午处理了一下堆积的工作顺便开了个会,本打算中午吃完饭就直接去邵棠妈妈目前所在的疗养院,不成想中午十二点刚过,准时敲响他办公室门的程蓦并没照之前的惯例为他送来盒饭,而是带进了一个年纪较他稍长的俊美青年。 “卓总,严总半个小时前到的,说有急事找您面谈。” 程蓦不愧是跟了卓熠六年的人。 即便来者的造访颇为突然,适才二话不说便要生闯会议室的行为也着实失礼非常。 他还是好说歹说给拖延到了会议结束,没任由这位一贯嚣张跋扈的卓越二股东想一出是一出,再在公司内部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 “严总,抱歉让您久等了,您坐,和卓总慢慢谈,我去给您二位沏咖啡。” 程蓦将青年引至会客沙发后就自顾自地去到了总裁办公室的咖啡机一侧,不疾不徐地操作之余也时刻关注着青年和卓熠的动向,显然是对青年防备颇深的模样。 这自然怪不得程蓦,因为青年姓严名穆,不仅手中持有的卓越股份仅次于卓熠,更和夏初交情匪浅,很难不让人怀疑他此番气势汹汹地杀来,是打算帮好兄弟夏初出气。 “严总,奶还是方糖,您这杯要加什么?” 眼见严穆落座后便一言不发,只若有所思地拿那只带了三枚金戒指和一块金表的手盘着一串成色极佳的紫檀手串,程蓦尽职尽责地将一杯符合自家老板口味的清咖放在卓熠面前,操着极其职业礼貌的笑容问他道。 严穆其实只比卓熠年长四岁而已。 程蓦也不是很能想通他一个也称得上年轻有为的金融行业总裁怎么会由内而外照着中年煤老板的风格捯饬自己。@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反正印象里这位的言谈举止倒也和除脸之外的外在格外契合,简直举手投足都充斥着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钱的暴发户气场。 大金链子大金表是标配,而且也不管合不合时宜,人家向来信奉一套“消费没logo,纯是大冤种”的穿搭理念。 哪怕是卓越上市庆功晚宴之类各色商界精英云集的场合,他也不管不顾地把自己照着爱马仕logo的移动广告牌打扮。 ?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