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民等四人深伏在一棵参天巨树之上,浓密的枝杆与树叶将几人挡得严严实实,如果不是特别注意,一直抬头仰望的话,哪怕走到树下,也很难发现几人踪影。 至于马匹则是早早放开,此时已经不知道奔向何处了。 踏顿看着不远处的林子内不住有受惊的鸟儿成群飞起,叽叽喳喳叫着向四处乱飞。低声道:“来了!” 武安民立刻凝神静气,还对着刘协道:“陛下将双眼捂住吧,以免被敌人发现不对。” 刘协早习惯了听人吩咐,此时毫不怀疑的双手将眼睛紧紧捂住,就这么蜷成一团,一句话不说,安静的宛如雕像一般。 武安民摇了摇头,静待着刘备部队的路过。 果然,随着鸟儿们四散而起,敌人也正在跟着踏顿故意留下的线索缓慢前进,武安民细细瞧去,发现这对人马人数果然精简了许多,人数应在千人左右,带队的则正是张飞,只是刘备却不知去向。 张飞身边则是有两个明显是经验丰富的猎手,一人牵着一条巨大的猎狗,一路时不时在地上闻一闻土地的味道,或是不住寻找几人经过的痕迹,很多地方或是掩盖痕迹的伪装这两人都是随意一看便转身离开,虽然细致至极但到并不怎么浪费时间。只是显然踏顿要更棋高一着,在他的掩盖下,武安民三人的味道被他用一种树果脂液涂抹全身而掩盖下来,哪怕鼻子最灵的猎狗也闻不到几人的味道,这一千余人快速安静的从几人下面路过,虽无比信任踏顿,但武安民仍旧是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若是有一人正巧抬头从缝隙中发现什么,那几人真是死的冤枉至极。 见部队过去,武安民一跃而下道:“他们会向着什么方向去呢?” 踏顿嘿嘿一笑道:“自然是沿着森林一路向比邻峰而去了,走罢,有良辰美景收拾他们就够了。” 武安民接过从树上跃下的刘协,与踏顿朝着张飞等人来时的方向而去。 踏顿道:“如今所有的追兵应该都暂时被彻底甩开,尤其是马腾就算发现自己收了个赝品,恐怕也不敢再大张旗鼓的回来,只要咱们小心,再不会被人追上了。” 武安民点头道:“子义去找了慕容垂,只要这支各方面都极为完美的部队及时回来,咱们这一路上将再不怕任何人。走罢,先去你的船边,最佳的路线仍旧是水路呢。” 踏顿藏船的地方极为隐秘,在伏牛山脉深处一个支流处,更妙处这条支流有一段长达数百米的地方又细又窄又浅,除非有人在上游闸住水流,在入内时再将水闸放开才能足够一条大船出入,平时则只是一条一眼可看至水底的浅河,绝不会被人发现。而过了这段距离,便又是一道上好的河道,顺着河道向里走去,则是一个极大的幽谷,与河道一样,外面看起来只是一条曲径通幽的小道,可在转过几个弯之后,便是豁然开朗,一个巨大的圆形深谷静静地立在这里。 这好地方连当地的猎户居民都有许多完全不知,若非张绣指出,恐怕踏顿再找三个月,也难以想到这里是如此好的一个地方。 武安民踏顿三人赶到时,这地方已经是非常热闹,数千人的部队正在这里驻扎,看服装正是颜良手下的冀州精锐。 鲜于兄弟则是早早得到了岗哨的消息,和颜良正笑呵呵的守在谷口,迎接三人。 待听完武安民的讲述,颜良的脸色连变,最后夸赞道:“颜某确实没有看错人,安民奇谋频出,诡计不断,又英勇无敌,这天下终究会是你的天下。” 武安民笑道:“不,天下自然是陛下的天下。”这才将刘协介绍给几人。只是鲜于兄弟久居关外,对皇帝并没什么感觉,颜良一方霸主,早将袁家视作皇帝,也只是微微施礼便停下。 武安民附耳在刘协耳边轻轻道:“看到了吗,没有人尊重你,你想拿回这一切,就得靠你自己,我绝不会帮你,想要这天下,得看你自己的本事。”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