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民听公孙康转述,才知自己究竟运气有多好,原来他们在山下时公孙康便已经离开,只是喊了几嗓子自己与太史慈并未听到。公孙康则是独自在山下转了几圈,正好看到济阴城门打开,大队曹军士兵冲出,知道不妙,急忙策马赶回大营,着房家兄弟无论如何紧守阵地,自己则带了数千人,害怕遇到敌人大军,绕了远路来山下救援武安民,赶来的时机可说是恰到好处,若再晚上片刻,只怕便只能为武安民收尸了。 武安民侥幸道:“若非公孙你对温泉不感兴趣,若非曹彰贪生怕死,只怕今日我们全都无法回来,山顶之上烟雾缭绕,我军的焰火毫无作用,只怕被吃干抹净了你们也还没发现我和子义失踪。如今大营情况如何?” 公孙康道:“房家兄弟一个勇猛,一个稳重,夏侯渊并未恋战,只是骚扰牵制为主,无论进退,他们都小心翼翼,直到确定夏侯渊退兵,这才小心翼翼率人出城接应我们,此时应该已到了山下了。” 武安民诸人遇上前来支援的房遗爱,不禁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更下定决心以后绝不可如此儿戏胡来,一行人拼斗了数个时辰,早已疲惫不堪,纷纷回营休息,武安民却是刚刚躺下就想到不对,自己逃出生天,全军上下都会难以避免的产生懈怠并放松,郭嘉如此精于算计,岂会放过这等机会。 当下顾不得休息,再次穿衣下床,喊来亲卫,看到赶来的几人都不再是那几张熟悉的面孔,武安民心中又是一抽,唉叹了一声道:“对不住了,害你们失去好兄弟。但我武安民以后,再不会犯类似的错误。去吧,去将几位将军都喊来。” 过了不久,房玄龄和其二子,太史慈,公孙康便到了营帐之中,除了太史慈略显疲惫之外,剩下几人人都是精神抖擞,显然对于武安民一向都是极为信任,并未因今天之事便对他失望。 武安民清清嗓子道:“郭嘉回城之后,定会以为我们久战力疲,加上死里逃生,会放下长久以来的戒心与防备,今夜必会前来劫营,诸位觉得如何?” 太史慈精神抖擞道:“如何?那便让他来得去不得,扫平我心中这口鸟气。” 房玄龄抚须道:“只是让他们回不去,似乎仍旧不够。” “房军师请继续说下去。” 房玄龄顿了顿道:“既然郭嘉敢让人来劫营,咱们便送他一个大营。我早在营中备好火种干柴等易燃之物,我这就吩咐下去,着人将这些物事平均放于各处,再将全军与辎重离开大营,今夜吹的将是东风,我们只需在上风口处将敌人堵在营内,任他三头六臂,也是有去无回。” 武安民开怀说出自己最喜欢的一句台词道:“军师所言,深得我心。”顿了顿又道:“只在营外守着实在浪费时间,营外士兵不需和敌军正面接触,就由遗直带一千弓手持火箭等待便可。遗爱则带一万人守在营帐外,只要有人从火场冲出,你便迎头痛击,能杀多少杀多少,但却不需要追击,一旦敌人撤退,只要礼貌性的追上一追就可。子义,公孙,你二人各带五万人,伏于城外东西两处林中,只要看到营地火起,便全军冲击,我要连夜强攻济阴!我则在济泉山下埋伏,无论是谁从我们营地逃出,这里便是他们最后的终点。而从今夜开始,我们对济阴的攻伐将不破不休!我要尽快打下这里,诸位可还有疑问?” 看着诸人纷纷摇头,自信满满的领命而去,武安民心中却是波涛起伏,若郭嘉真的成竹在胸,可于两月之内破掉袁绍,留给自己的时间,便实在是所剩无几。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