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怒道:“武安民,你要不要脸!说好的一对一,居然以多对一?” 武安民耸肩道:“我可没说过一对一,只说尊重。我军最强战力齐战温侯,人人全力以赴,难道不是尊重嘛?更何况温侯也可找人帮忙吗,我也并未要求温侯独自参战。” 说罢单手将枪抗在肩上,一步步就这么朝吕布走去,直到吕布面前一丈,正是长枪最佳攻击位置时,方才止步,仍旧满脸带笑,却是并不动手,轻声道:“温侯还在客气什么?” 吕布终于强迫自己恢复到那个勇武无敌大战虎牢关的状态,画戟横划而出,直扫武安民,眼看至武安民面前,画戟又改扫为刺,就这么毫无预兆与蓄力的变招杀来。 武安民虽看似随意,却并未托大,一直全神贯注,精气神锁死吕布,玄妙的感觉也在这一刻传遍全身,自己仿佛又变成了天空的满月。从吕布横扫而出时,武安民便预感到他会改扫为刺,虽说不上为什么,但心中笃定无比。 握着枪尾的右手就这么轻轻一动,将枪尾与画戟小尖就这么妙至毫巅的撞在了一起,倒像是他站着不动,吕布硬将画戟戳上枪尾一般。 两人面色都是一变,却都未退半步,吕布不知剩下三人何时攻来,但知这段单打独斗的时间会是自己唯一生擒武安民的机会,鼓起全身气劲,画戟如漫天繁星银河降世一般,星星点点,延绵不绝,无穷无尽的狂攻不止。 武安民则完全进入了那个玄妙的状态,虽然吕布的画戟如漫天银河,但自己却如天空中最闪亮的太阳一般,不动如山,了然于胸。斩将亦如山川大河一般,纵横起伏,千变万化难以捕捉。 吕布知现在不是循序渐进找寻破绽的时候,不可再拖,拿出压箱底的功夫来,画戟突然变了节奏,转为大开大合,上下翻飞,次次皆灌满内劲,全力施为,逼得武安民不得不与他硬拼。 “当” “当” “当” 金铁交击的闷声开始不住传来,武安民的面色也终于渐渐变得凝重,吕布的内劲宛若无穷无尽一般,一股股不住的狂轰乱炸,终于又是实打实的一记硬拼,武安民斩将被吕布磕开,中路门户大开。 吕布尚未来得及扩大战果,太史慈的枪便率先赶到,直刺吕布后心,武穆枪法最重气势,这恢弘无比的一枪让吕布生出不躲便要重伤的感觉,无奈下只得放弃扩大战果,画戟朝后划出,整个人亦不断旋转,借着旋转之力将太史慈道银枪远远荡开。 但紧接着一刀一矛便左右齐出,一先一后,配合的极为精准,皆攻向吕布不得不救的要害之处。吕布丝毫不惧,画戟左刺,右腿踢出,将这一刀一矛轻松化解。身侧双枪再次杀到,武安民斩将细腻如画,缠绕不休,太史慈武穆枪一往无前,破釜沉舟。 两人一粗一细,一刚一柔却配合的完美无间,让吕布也大感头痛。郑和与韩世忠也是双脚轻点后便再次揉身而上,四人围成一圈,将吕布包在中间,四面八方不住狂攻。吕布亦被杀的蛮性上冲,方天画戟左敲又挡,转眼间便是百多招过去,吕布居然并未明显落在下风,十招中倒还有三四招可腾出手反攻。 但这四人终究都是天下有数的顶尖人物,纵然吕布真的三头六臂,也是渐渐感到不支,体内真气流转越发晦涩,若再有个百十招,自己终究要内劲枯竭,再无力抵抗。 吕布想活过今夜,唯一的办法与机会便是能生擒这四人中一人,再赖以脱困,心知再不能拖下去,一边招架四人,一边却在缓缓积攒所剩不多的内息,务求可出其不意一击制敌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