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民与太史慈擦干抹净,闪出成衣间,门口却有一群早已等候多时要感谢二人的百姓,两人早学了乖,哈哈一笑后便跃上房顶,大喊不必客气中,消失在众人眼前。 武安民道:“此处距离单于府的距离,怕就是我们今晚能否活过去的关键,踏顿与手下必会不择手段将我们拦在府外。” 太史慈道:“安民何以断定踏顿要将我们留在府外?” 武安民道:“因他早已确定我们不会同意他的提议,甚至从未在乎我们是否答应。早上的提议只是缓兵之计,我们从进城的一刻,便已被他决议诛杀。” 太史慈道:“所以他此刻更担心我们逃出城外,那就天高任鸟飞,必然会来报仇。此刻通往城门的路真正是步步杀机。” 二人边说边上蹿下跳,在各个街道房顶中来回变换位置,力求不被发现。武安民道:“但也不可安心,留在我们与城主府之间的刺客也不会弱。他定会将这点考虑进去,白天那六人各有绝技,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若再来十个八个,我俩岂能幸免。” 太史慈打了个冷颤道:“尤其那和尚怕是和我不相上下,若非被你我气场震住不愿拼命,且你杀人太快,否则他必然不会就此罢休。” 直到二人距离单于府只剩下一条小巷时,也未受到任何敌人袭击。太史慈疑惑道:“难道是安民猜错了?” 武安民摇头道:“若真的是我猜错就好了,但我感觉到这条路会成为你我这辈子走过最长的路,走罢,但愿我真的感觉错了。” 寒光突闪。 二人几乎踏入小巷的第一步,便受到了袭击,一杆厚背刀袭向太史慈,仍是白天逃出城的那名刀客,太史慈大笑中抽出长枪,枪尖极为准确的磕在刀锋之上。刀客终究弱了一截,太史慈怡然不动,刀客却向后撤出数步,刀客果然只是头兵,二人身前身后又是数人冲出,刀枪剑戟向二人头上一齐招呼。武安民知道不宜久战,此时太史慈看似威风,实则伤口随时可能炸裂。便仍是刚才的策略,长枪抖起,紧紧追着刀手不放,势要依靠人怕死本性冲出一条口子。 谁料刀手完全没了刚才的样子,悍不畏死的将长刀连斩,竟是以死换伤的打法。此时轮到武安民思考划不划算,自己这一枪捅下去刀手必死无疑,但自己难免要挨上不轻的一刀,偏偏今晚强敌环伺。武安民无奈下调转枪头将厚背刀荡开,跳起一脚将刀客踹飞出去,就这么一耽搁的功夫,身后数人越过拼死抵挡的太史慈,已杀了上来,显然武安民乃是第一目标。 武安民正要回身应敌,那鬼魅般的羽箭率先连珠炮般射来,角度无比刁钻不说,甚至还有数箭是射往自己本拟躲闪的方位,武安民见避无可避,大喝一声不进反退闪入人群之中,枪光连闪之后,武安民身上已多了三处伤口,但也有一人被他击飞出战圈,将射来的弓箭全部收入体内。 敌人一起发力之下,武安民与太史慈再次回到街角,一步未能前进。敌人则紧守小巷一步不退,更危险的是,二人身后原本空无一人的街角,也涌出数不尽的黑衣人,喊杀声中向二人杀来,虽身手明显不如面前的高手团,但也都是以一当十的精锐之士。二人知道再不能犹豫,若让两边人汇合、两面受敌的情况下定难幸免。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