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 众人都说她柔弱,唯独他不觉得。 也是那年,她在学校掀掉他帽子被他下意识反应用格斗术所伤后,其实还有段故事。 那天,他按照校长的要求给学弟学妹们做了演讲,结束后一堆学妹围着他提问,这些他早已习惯,拒绝了各种搭讪后,独自去找停在校外的车。 他开的是辆suv,很高,足以遮住人的视线看见他找钥匙的身影。 钥匙好像落在了讲台上,他知道自己今天心乱,边心里责备自己边要回去找。 转身前,他听到了两个女孩子在讨论—— “老牌校草就是不一样啊,我今晚的春闺梦里人有男主角了。” “擦擦你的口水吧,容小姐,你的男主角已经绕场八百米了。” “诶,元衿,他今天还弄伤你手了,你要不去和他讨个债让他赔啊,这样就能把电话要来,然后……校花学妹拿捏下校草学长?” “容柳柳!收起你那套,他谁啊,鄢洵,鄢家大少爷,身边有只母蚊子他家都要查三遍,我不自讨这种没趣。” “干什么,是怕搞不定,还是怕你那群堂兄拦你找个好外力回家抢班夺权啊?” “你闭嘴,少在外面瞎说话。”元衿这时的语气完全没有平日的娇柔,更多的是淡漠和冷清,“我还是花力气在有用的路上吧,鄢少爷这种人,算弯路。” “好好好,我请你吃饭,抚慰下我们小公主今天受伤了,姓鄢的今天伤到你,我给他扣一分。” 两个女孩子笑闹着很快离开。 那年元衿还在高中,圈子里传的都是她娇柔可爱承欢于元老爷子膝下的故事,元家那几个想夺权的堂兄谁也没把她放眼里过。 再后来,他听到的便是元衿杀进元氏董事会抢班夺权的故事了。 “鄢洵”从没和人说过这事,连劝周钊最频繁的时候也没说出来过,只在车祸与元衿“交易”时与她提了元氏。 如果没有车祸,元衿或许已经拿到元家,达成多年的心愿。 说不佩服她是假的,他欣赏这种聪明又有谋算的人,但对她敬而远之也是真的。 无他,就一句话——不是她搞不定他,是他搞不定她。 舜安彦脑子里千头万绪,但还是一瘸一拐地先去宁寿宫后的南三所看望受伤的苏赫,他这次在漠西是为一股暴动的流民所伤,所幸没有伤到根骨,可浅表的皮肉溃烂也要养些时日。 还没靠近南三所,舜安彦就听见苏赫那杀猪似的大吼:“救!命!啊!” “喵!呜!”彦寻也跟着惨叫一声。 元衿自也抱着彦寻来看,本来在门外和赵进寿他们嘱咐着什么,听到这惨叫突然一哆嗦。 可手里抱着猫,只剩一只手能捂住耳朵。 舜安彦赶忙过去朝彦寻拍拍手,这猫哆嗦着朝他飞奔而来。 他一边哄着猫一边和元衿说:“苏赫贝勒堂堂巴图鲁,据说棍子打在身上半点不吭声,偏偏每次上药就这么嚎。” 元衿抚着胸口直呼:“吓死我了,还以为怎么了呢。” 舜安彦但笑不语,本要和元衿一起进南三所瞧瞧,可元衿急着吩咐赵进寿事儿。 “你们腊月前不是正过一次根了吗?我走之前还好好的,这两天又来了,实在不行你就去找内务府吧。” “公主,内务府若要往福君庙添置什么,都得万岁爷首肯,这是多年的规矩了。” “那你悄悄回去,自个儿掘地三尺,把那棵树给我正过来!” “诶诶,奴才这就去!” 赵进寿飞奔着跑了,舜安彦看着他急匆匆的背影,不经意地问:“福君庙到底什么时候多的的雪松?” 元衿白了他眼不回答,抬脚往南三所走了进步,又回头。 突然问:“鄢少爷,你生日什么时候?” “啊?”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