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他也顾不得别的了,疯了似的骑车往知青院去,到了后看到好些人已经在泼水救火了。 何兴家不顾别人阻拦,捂着口鼻就往程茵原来住的那间屋子冲去,那间屋子门上竟然还挂着锁。他一脚把门踹开,进去后就见程茵倒在地上,立马过去把人抱了起来。 跟在他后面进屋的还有个人,嘴里大喊着“陈阳,陈阳”,原来是周红,她不知道为什么没在屋子里,这会儿也勉强架着陈阳跟着何兴家往外跑。 到了外面的空旷处,何兴家把程茵放在地上,检查了一下,看她没有外在的伤痕,应该是被烟呛晕了,还是要赶快送医院才行。 这时候火势差不多控制住了,村子里的人连忙把屋里面的人都抬了出来。 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道: “幸好发现得早,看起来好像没烧到人。” “可不是,我听到黑子的叫声出来一看,才发现着火了。” “这他们都昏迷不醒的,要不要送医院呀?” 正好这时候何有树来了,何兴家急忙说道:“有树叔,用村里的拖拉机帮忙把人都送到医院去吧,被浓烟熏着也是会死人的。” 去年公社才给生产队批了一台拖拉机,要不然连送人去医院都麻烦,用牛车怕是黄花菜都凉了。 何有树见状立刻让村里的拖拉机手开着车送人去医院,何兴家也跟着一起去了。结果拖拉机刚发动,还没走两步,就听到后面有人大喊:“等一等,等一等,还有两个人。” 等何兴家看到又被抬上车的那两人,饶是他自以为见多识广,也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 这两人正是辛寡妇和刘小海,而且是一个比一个惨。刘小海下身一团血糊,明眼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辛寡妇则是脸上被刻了个大大的“恶”字,几乎深可见骨,可见下手的人有多恨她。 看了这两人的惨状,何兴家对谁在知青院里放的火,心里大概有了数,那必然是席月月无疑了。 怕是席月月嫁人之后,这两人不知怎么虐待她了,那席月月本来就是个心理偏激的,这下更是走上绝路了。 到了医院里,县医院很少一起接收这么多病人,还有些手忙脚乱。尤其是辛寡妇和刘小海的伤,看着就吓人,医院直接报了案。 庆幸的是程茵他们这些知青都没什么事儿,刚一着火的时候,村里人就听到了黑子的叫声,就急忙跑来救火了。所以他们吸的浓烟都不多,之所以会昏迷,大部分是因为他们吃了含安眠成分的东西。 警察对这个案子也很重视,等程茵他们醒来之后就向他们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因着明天是潘晓晓出嫁的日子,大家都是知青,就凑在一起搞了个茶话会,算是为她庆祝了。 气氛正热闹的时候,席月月来了,她说是来给潘晓晓送礼物的,她来的时候还带着一身的伤,又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大家看她这样,估摸着是刘小海对她动手了,都有些同情她。 只有程茵,看席月月这样就知道她日子过得很不好,只是一想到她当初给自己设的套,就同情不起来她,但程茵也不想坏了大家的兴致,就说去院子里透透气。 后来席月月大概是趁大家不注意的时候,在茶水里下了安眠药,等大家都昏睡过去后才放火的。 而程茵她是进了屋之后被席月月锁在屋里的,着火后她也喊人了,只是知青院离村里人住得有些距离,她的声音显然没有黑子的叫声有穿透力。 至于辛寡妇和刘小海,治疗后也脱离了危险,因为是冬天,天气冷他们才没有失血过多而死,但也算是重伤级别了。 警察弄清楚了事情经过后,立马就要去大岗村抓捕席月月,这席月月伤人放火后也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何兴家不放心程茵,让她在医院里又住了一天,确定没事后两人才回了村里。 回去之后他们才得知席月月还没有被抓到,警察搜遍了整个村子都没有她的人影。 出了这种事,何有树也是愁眉苦脸的,他们生产队闹出这么大的乱子,又是伤人,又是放火的,性质极其恶劣,他作为大队长也难辞其咎。为了将功补过,昨天晚上他一直在带着村里人找人,但都一无所获。 何兴家想了想说道:“既然村里找不到,那她要么是跑到别的地方去了,要么是跑到后山上了。” “跑到别的地方还好说,没有生产队开的证明,她想跑远了也不容易。”这年头出门都是查得很严的。 “她要是跑到了后山上,这怕是不好找呀,没准还会碰到野兽。”何有树皱眉说道。 何兴家眯着眼睛看了看后山,又问道:“黑子去哪了?” 大伙这才发现黑子也不见了,着火的时候他们只听到了黑子的叫声,就匆忙跑来救火了,后来就没再看到黑子。 “我认为席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