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崔芸名义上可是单身,而且她之前还跟厂长儿子朱卫平处过一段时间,虽说后来分了手,朱卫平又处了个对象,马上要结婚了。可这事一闹出来,不少人都怀疑崔芸肚子里的孩子是朱卫平的,毕竟也没听说过她有其他对象。 后来朱卫平的未婚妻白玲也听说了这事儿,白玲是个干部家庭出身,家境优越,据说市里也有亲戚,平时养尊处优的,哪能受得了这个,立马跑到厂里来大闹了一通,揪着崔芸的头发给了她几巴掌,要不是崔芸说孩子不是朱卫平的,怕是都难保住。 既然崔芸说不是朱卫平的孩子,那厂里自然要询问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要知道不结婚的话可是要一起开除的,崔芸最后倒是说出了孩子父亲的名字,而她说的人就是何兴家。 这些都是在去纺织厂的路上,何兴家旁敲侧击地从之前找来那两人那打听到的消息,那两人要带何兴家去纺织厂说明情况,高站长很是配合,为了表示对这件事的重视,还专门从办公室抽了个人陪着何兴家一起去。 何兴家知道了前因后果,气得在心里骂脏字,这是什么仇,什么怨,那个崔芸要这么坑自己,自己可没什么对不起她的。 就是当初年少时的那点情意,严格说来也是崔芸先抽身的,记忆中原身回到村子后其实是给崔芸写过两封信的,只是都没有回信,这才不了了之了。 前几个月再见面后,崔芸虽说主动找过他几次,可他也没觉得崔芸对他有什么感情,但也不至于有什么怨恨吧。 自己八成是被崔芸当成冤大头了,那孩子没准就是那什么厂长儿子的,她当着人未婚妻面不敢承认,就把自己拉出来顶缸。 何兴家越想越气,自己是头顶泛绿光,还是脑门上贴了个“好欺负”仨字,否则她为什么不诬陷别人,就诬陷自己。 到了纺织厂后,他被带到了一间会议室里,崔芸还有好几个人都在那间会议室。崔芸见他进来,眼睛眨了眨,心虚了一瞬间,随后又恢复了正常,立刻先发制人道: “就是他,我怀的孩子就是他的。我们俩是初中同学,当年上学的时候就要好过,只是后来我考上高中了,他没考上,这才断了联系。上回县里搞文艺演出,我们又重新碰上了,他当时就经常来找我,一来二去的我们俩就好上了,他没告诉我他结婚了,我也是被他骗了。” 何兴家无语了,这么能演,搞啥财务呀,咋不去当演员!他也没急着反驳,而是理了理思路,问道:“崔同志这怀孕多久了?” 旁边人替崔芸回答道:“两个月了。” 两个月,那就是那次演出结束后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天地良心,自打上回演出结束后自己压根就没再见过她,结果这么一口大锅就平白落到自己头上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几个月前咱们在镇上的供销社里还碰到过一次,当时我和我爱人一起,你应该是和你母亲一起,我当时就给你们介绍过,说那是我对象,这一点我爱人和你母亲应该都能作证。你哪怕不知道我结婚了,也应该知道我是有对象的。” 他看崔芸想说什么,又接着道: “就算你不知道吧,我呢平时下了班就回家,崔同志既然说我俩好上了,我想问一下我俩都是在哪‘好’上的?”何兴家看着崔芸问道,这又不是后世,满大街都是酒店啥的,现在的招待所没有结婚证根本不会让你住一块。 崔芸一脸难堪,半晌还是吞吞吐吐道:“我们俩是一个公社的,都是他下班送我回去的路上……”随后欲言又止。 何兴家明白了,他开口道:“是这样的,我知道崔同志你一个女同志脸皮薄,当着这么多人说这些有些为难你了,但是吧,这事关系着我俩的清白,我还是得问一下,我是什么时候送你回去的?具体的时间你能提供下吗?” “按你的说法,我们俩应该是在县里演出结束到你怀孕前的这一个月里好上的。就是吧我的工作情况你可能不太清楚,我在畜牧站带我的师傅是个兽医,平时我俩主要负责牲畜的治病和防疫什么的,十里八乡牲畜有什么问题我都得跟着杜师傅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