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玉壶大人您最心爱的壶是哪一只呢?轻轻弯着眉眼,太宰治的表情看上去格外温和:或许您的喜好与那些来场的嘉宾刚好不符,这只壶无论如何也卖不出去呢。 闻言的玉壶怔了一下,接着那双印刻着上弦之五的眼睛里也骤然泛起了看到希望的光。 至于资金问题,我总会在其他壶上想办法的,只要让无惨大人觉得满意了,卖出去多少其实也没有多大关系吧。 幸福来得太突然了,以至于玉壶几乎要忘记了自己本质上还是要舍弃大部分壶的痛苦。 您可真是善解人意的好人啊,太宰先生。 太宰治垂下了视线,没有去看贴近自己的玉壶,而是继续查验起了即将用于布展的标签: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他实在没什么兴趣欣赏这张生得过分抽象的脸,做出这样的事情,也并不是真的有在考虑玉壶的心情。 毕竟这个展销会原本就是他提案的,不让玉壶去钻卖出去的壶也是他跟无惨说的,只是太宰治很清楚,无惨在传达这些信息的时候一定不会特意强调这是谁的主意,所以他完全不介意借着这样的便利稍稍笼络一下这位上弦。 说起来玉壶可也是所有鬼中最擅长侦查的一个了。如果他肯帮手的话,说不准能早些获得关于书的消息。 展销会正式拉开帷幕之前,前来布展的鬼们都在鸣女的血鬼术下撤离了会场,而负责接待和维护展品的人类员工还没有抵达,于是偌大的会场里便只剩了太宰治一个人。 至少在那个穿着暗红色燕尾服的男人出现之前是这样的。 捕捉到那道瘦高的身影的时候,太宰治的眸光也不经意地暗了些许。 男人站在原地,即使是金色的单边眼镜也无法掩饰他面上带着的有些狡黠的笑容。他站在原地,静静地看向太宰治的方向。 真是好久不见呀。太宰治迈步走向那个男人:自从那个月圆之夜开始。 我其实一直在寻找您的踪迹。男人将帽檐向上扶了扶,于是那张水色短发下俊朗的面孔就更加清晰地展示在了太宰治的眼前:没想到您身上会出现这样的变化,原来我一直寻不到您,是因为您 变成了只能在夜间活动的鬼呀。 太宰的脸上姑且还带着笑容,只是语声却因话题的缘故而变得有些冰冷。 我并不会因此而对谁心生怨恨,但仔细想想,会出现这样的事情的缘由是什么呢?太宰治盯着男人面容上的花纹:您并没有告诉我,在时空跳转之后,会出现短暂的记忆缺失。 可就算您没有忘记自己是谁,在面对那个男人的时候,似乎也很难避开这样的结局吧。男人轻歪了下头:所以就算我告诉了你 我也一样会被变成鬼吗?太宰治抢过了男人的话,在对方晃神的时候,他站定在了男人面前:我并没有在责怪您向我隐瞒这些东西,过去发生的事情也没有讨论的必要。 但您将我传送到这个地方,总不会只是为了完成一场好玩的魔术吧。睫毛轻轻地颤动过后,再看向男人的时候,太宰治的视线似乎带上了一种莫名的锐利:所以您的目的是什么呢? 月下的魔术师大人。 听到这样的话,男人忽的笑出了声来,只是他脸上始终带着面具般狡黠的笑容,所以太宰治也不觉得这样的笑声有什么实质的意义。 也算不上什么目的。只是看到了些闲事,忍不住想要插手罢了。水色头发的男人说着:刚刚离开黑手党的无处可去的您,偶尔体验一下异世界的生活也不是什么太糟糕的事情吧。 更何况微微张开了始终笑眯眯的眼睛,男人缓缓吐出了几个字:能与您的友人重逢。 太宰治的瞳孔微微缩了一下。 虽然心底里也并非毫无察觉,但当这样的信息从这个将他引导到这个世界来的男人口中吐露出来的时候,即使是太宰治,内心里也依然不免出现一瞬的震颤。 你似乎很了解?太宰治对上眼前男人的视线:关于织田作的事情。 也并不算了解,我也说过了,只是偶然间看到的闲事而已。男人的眼睛再次恢复了笑眯眯的模样:我能做到的仅只是将您带到这里来,至于后面能走到哪一步,终归是要看您自己的选择。 不过既然是我将您带来的,我也会为您的事情负责,所以如果有什么需要,您自然也可以来与我说 我的名字是查理。是您时常能在路边碰巧遇到的魔术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