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想花钱买角色给你,你也不会接受,何苦多此一举,还惹你不高兴。 你怎么就知道我不会接受了?文斯笑着反问。 那我现在买给你?闻礼对答如流,看起来像开玩笑又不像。 闻总,文斯脱口道,你还是饶了我吧。谁家买这个说买就买的,而且还这么大大咧咧说来,鱼塘霸总早就过时了,被附身也不带这么玩儿的。 果然是不太典型,文斯做了个虚空扶眼镜的动作,将闻礼一番量,我觉你还再学学怎么做个合格的霸总。 可以,我学习能力一向很强。闻礼接茬道,但不用你说我也学过了,现在霸总的路数基本是,宠暗撩。 哈?文斯一看那眼不对,撒丫子正要逃跑,却被人三两下拽回去,摁在沙发。 下班时还勉强维持着的人模人样,经过你追我赶你一拳我一脚的友好交流,变成宛如做了什么见不人的事的直接证据。 闻礼衬衣扣子被扯开两颗,头发略微凌乱,垂下的两缕挡住半边眼睛,璀璨笑意里遮不去无限深情,但凡谁看一眼,估计溺毙。 然而文斯已经练就铜墙铁壁,只会红着脸,悲愤又无奈道,你又撩! 他抬手捂住闻礼那双乱放电的眼睛,闻礼却低笑,你想一步一个脚印走,我知道,但我也想支持你,做你背后的男人。 什么啊文斯心道,不能眼撩就想用言语撩吗?他是不会当的。 然而闻礼微微俯身,呼吸随着话音带起温暖气流,缓缓拂过文斯的脸,纵然被盖住眼睛,那灼热视线也仿佛能透过指缝正中他的红靶。 这样等你到达顶峰那,别人不会说我是你事业的污点,那就是我对你最好的支持了。 文斯怔愣,好一会儿从这话里抽丝剥茧那种直击人心的体贴与鼓励,这简直就是我懂你的另一种更为动容的说法。 文斯心跳控制不住不争气地加速,眼前这张熟悉却总是令他招架不住的面容,在视野里逐渐放大,他终于放弃抵抗,认命又情不自禁闭眼。 即使是非典型霸总,撩起来也很会,他认栽了。 ** 季景走后的第二年,文斯终于看到一条关于他的确确实实的消息,是来自国外旅游的某位网友。 原来季景去了北极圈附近一个小国家,他带着他的话剧团在那边做义演,而这个十人团里的成员是来自民间,辗转于世界各地给百姓演些贴近生活的短剧,但季景自己已是不再登台,完全退居幕后。 网友还附了照片,美轮美奂的蓝紫色北极光,映亮那半幅熟悉的、可堪入画的面容,季景抬手仰望光亮之处,整个人依旧是温柔的,但更被那些绚丽浮动的色彩镀一层从未见过的洒脱与豁达。 季景走后的第三年,闻立民从闻氏集团董事长的位置退休,约了三五老友去南修养。 那边也闻氏产业,如他所说的,孩子们大了,该与父母各自各自的生活,而那边各种配套设施齐全,环境也好,足以远离拼搏内卷的中心,去过逍遥自在的下半辈子。 闻家的别墅此空来,闻礼和文斯空也会带着拍拍回去住,攒下稍微长点的假期,便去南边看望闻立民。 闻立民不再需要操劳那些工作的事,整花鸟鱼虫为伴,或与老友下棋赏景、登山游冶,日子过很是惬意,人也年轻不少。 而即使闻立民不常在身边,文斯也已经拥生命自,但他工作以外的时间仍旧会以闻思的身份生活,这对他而言或许是习惯,亦或许是责任,他一直很激这个身份,也想留下原主在这世界的最后一点痕迹。 所以现在只闻礼知道他是谁,实曾经还一个人知道他叫文斯,但文斯并不知道,而那个人也已经不知道了。 可知道不知道,现在无甚重要。 季景走后的第四年,文斯的新电影入选东京樱花电影节。他和闻礼趁机休了长假,补因为忙碌而缺失的蜜月旅行,就以电影节举办地日本为起点。 文斯一直很想在樱花盛开的春去趟日本,这次算如愿以偿,他虽然从前对动漫没兴趣,但现在却某种特殊的情寄托在,路过林林总总的动漫周边店时,会进去看看。 他在无意中翻到一本漫画书,那画风些眼熟,便忍不住多瞧了两眼。 店主见他驻足,热情地介绍说这位是现在非常火的美少女漫画家,看署名还是中国人。文斯翻开扉页,里面的序言是手写体的中文,字里行间从形到意很美。 店主道,这是她丈夫写的,他也非常华,是位作家,旁边的小说一起包卖的。 文斯将那本书也拿起来看,是本自传体小说,讲述了与妻子之间青梅竹马的爱情故事,封面是两人合照,男女貌很是登对。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