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弄就完全不会痒,擦完这处,文斯又曲起左腿,在左脚脚面上喷跌打喷雾。 他今天还是穿的短裤睡衣,那双笔直漂亮的腿上,还有几处刚刚擦了药膏的伤痕。 伤处半结痂,因为才洗过热水澡的原因,周围隐隐有点发红,与白皙光洁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 因为想要感受一下脚踝恢复的情况,文斯微微把左腿往外撇了撇,随着这动作,裤管柔软的布料顺着腿线下滑,堆叠在根处,止于一片令人遐想的阴影里。 闻礼站在床边,突然转过身,文斯恰好抬头想跟他说什么,却只来得及看到那人匆匆走去卫生间的背影。 怎么感觉很着急似的? 文斯莫名其妙,不过这次他可牢牢记得了,等闻礼出来务必要在第一时间进去把自己衣服洗了。 然而他却没能预计到,闻礼今天洗澡的时间格外长,这一等就直等到快十一点,都要断电前,他才从里面出来。 你怎么这么久? 文斯着急地拿着自己的衣服到门口,和闻礼甫一照面,觉出了不对劲。 不知是否在里面待的时间太久,卫生间又不透气的原因,闻礼的脸色竟然罕见地有点红。 而且他盯着他,眼神好似忿忿的,仿佛有两簇小火苗正噼噼啪啪直窜。 文斯心说,又惹到他了吗?不该嫌他久? 闻礼舒口气,视线从文斯身上缓缓移开,然后轻声道,等会儿再进去,里面太闷。 说完绕过他身边,径自走了。 徒留满头雾水的文斯,看看那背影,又看看卫生间里氤氲翻腾的白濛水汽。 但他也等不了,十一点准时熄灯,现在还得洗衣服,时间果然不够用,刚洗到一半灯就灭了,文斯只好打开手机电筒临时照明。 你换的衣服在哪,我帮你洗了?文斯想起来,在卫生间里喊闻礼。 原以为对方会稍微客气客气,孰料那人回道,最下面的盆里。 文斯隐约觉得这语气凉薄带有故意的成分在,好像自己得罪了他,所以被罚洗衣服一样。 奇奇怪怪的 文斯摸着黑把两人的衣服都洗了,这下才觉得心理平衡,他既然也给闻礼洗过衣服,这就相当于男人之间互帮互助了,那条内裤的事情也就变得没那么尴尬。 不过,刚才给闻礼洗内裤的时候,文斯还是不由自主加快了速度,看都没怎么看就几下大力搓完。 但怎么说呢,男人大概对尺码真的是很敏感,就算不仔细看,文斯也发现那个号的问题。 自尊心严重受挫! ** 晾好衣服,文斯上床睡觉,隔壁床没动静,他也就没说话。 因为早已经熄灯,眼睛反而能适应黑暗,窗帘的遮光效果一般,满月无云,透进来些许光亮。 今天活动量不太大,文斯且睡不着,翻个身发现闻礼竟也睁着眼,好像维持这种状态有一会儿了。 睡不着吗?文斯轻声问。 嗯。闻礼的嗓音里好似有点鼻音。 你是不是洗太久,感冒了?没有人会因为洗澡时间长而感冒,文斯是故意打趣他。 闻礼不答,还是那种带点怨气的眼神,直直地凝视他。 文斯忽然坏笑,要不要做点什么有助睡眠的事? 闻礼愣了,什么事? 我给你讲故事啊,鬼故事。 不要。 文斯接着逗他,那不然你给我唱歌吧,唱摇篮曲怎么样,你睡着我也睡着。 闻礼无语,听出他开玩笑,你是真不怕失眠? 文斯将枕头挪到床边,支着下巴趴在上面朝向闻礼,小表情贱贱的,我真的很好奇哎,你到底能唱到多跑调? 试试? 好啊快快! 闻礼哼一声,不上当。不能唱,唱了万一留下心理阴影以后文斯都不和他一起睡了。 真没意思,文斯翻个白眼,又想到,那你给我讲讲你的无人机吧,你为什么出门还带着它,也不是捐给学校的,有什么特别用途吗? 讲完你就能安静睡觉? 听闻礼的问话好像在嫌他聒噪一样,不过文斯今天的确有点精力过剩,他保证,听你讲完我就睡。 好。闻礼道。 之后他就开始讲了,我最初学做无人机,是在大二那年。 本来这件事没什么特别,但它后来特别的意义还和詹姆斯多少沾点关系。 那年詹姆斯就已经是混迹于华人圈里有名的汉语发烧友,这也是后来他和闻礼化敌为友后能很快交好起来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