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洛娘早在半年前离开之时,就猜到我会袭爵了?” 洛棠心里哀嚎。 与谢凤池说话,真是半点不仔细都会万劫不复! 偏偏她才刚想稍扭头喘口气,谢凤池看似温和地将她死死桎梏住:“洛娘还想逃吗?” 洛棠莫口难辨:“我没有……” “那便安静些。” 谢凤池几乎叹息着将人紧紧抵在了桌边。 洛棠心乱如麻,她双手朝后撑着桌案,才不至于倒在桌上,肩头被男子的手掌把控,脸颊更是被紧紧捏着。 她怀疑自己只要刚开口呼救,对方的手就能坚定有力地卸了她的下颌。 终是忍不住哭了出来,从被捏住的下颌与眼尾,如同晕染似的泛出红痕,叫侧脸看她的谢凤池又深了几分眸色。 “为什么哭?” 谢凤池紧贴在洛棠身前,几乎将女子的身子笼罩在怀中。 指间顺势搓揉她的眼尾,一如既往的滑嫩与濡湿,仿佛叫旱地逢甘霖,他的手掌都难以察觉地颤抖。 他死死守着自己最后的仪态,生怕下一刻就失去掌控。 洛棠呜咽:“侯爷,我害怕……” 谢凤池的神色依旧沉着,将人又往怀中带了几分,垂头几欲能埋首在她肩窝中。 确是清减了不少。 他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唇,将洛棠的脸捏朝向自己,声音不自觉都变得有些沙哑: “怕什么?我比崔绍那煞神更吓人?” 洛棠泪眼迷蒙,被他强行掰开的唇随着啜泣微微发抖,晶莹的津液十分丢人的流出来,偏偏没能将这爱干净的谢凤池嫌弃走! 她艰难地摇摇头,自然不敢说是谢凤池吓人。 谢凤池便动容笑了出来。 他慢条斯理地抽回扣着她肩头的手,抖出张柔软的丝绸帕子,替她轻轻温柔地擦拭。 半年不见,他容貌依旧俊美,又多了几分静谧的深意,想必等着他出孝的高门贵女又多了一茬。 洛棠颤巍巍地闭上眼,只觉得此情此景叫人根本无法直视对方。 谢凤池却又问:“崔绍也如此照顾你吗?” 洛棠自然拼命摇头,心中甚至开始对崔绍这二字产生恐惧。 此情此景反复提着崔绍,不正表示谢凤池怀恨在心吗! 谢凤池轻嗤了一声,不知是在讥笑还是不信。 他深深望进那双红如兔儿般的眼,放下帕子轻轻拂了下她的睫羽:“那你跟着他图什么呢,他都将你养瘦了,衣裳也不精致,头面也很廉价。” 洛棠一怔,下一刻,谢凤池拨弄她睫羽的手放下,环住她细软的腰肢,几欲要将她勒进身体中。 不由她惊呼,谢凤池捏住她的脸吻下来。 与侯爷外表矜贵的模样不同,他的吻如同狂风暴雨,裹挟着一百多天以来,日日在心头撕扯的深情厚谊与深恶痛绝。 明明已入了秋,周身却炎热躁动宛若来了只秋老虎,血腥浓烈,又潮又热。 洛棠起初挣扎抗拒,一双玉臂惊乱挥舞,却被他大力镇压,叫软腰酥麻,直接倒在了身后的桌案上,手臂也直接缚在了头顶上。 她从来不知,谢凤池的力气,竟然这么大。 茶盏与水杯俱被打翻,沾湿了桌上帷帽,沾湿了她半片青丝,更沾湿了她身上本就不厚实的薄纱罩衫。 冰凉的触感叫洛棠猛地一抖,下意识忘了挣扎,没想片刻静谧,叫她抬起头便看见了双眼底赤红的眸子。 云鬓横波,岂容再放过? 女子隐忍的低啜渐渐回荡在屋里,谢凤池修长如玉的手指如淬着火苗攻城略地,从纤细修长的颈脖一路蔓延,在雪原撩动星火,又从裙裾的波浪中逆流而上,直达源头。 偏偏他的神色还是冷静的,宽和的,看着洛棠在他手中,如在波涛汹涌里晕头转向的小鱼儿,他高高在上带着难以捉摸的畅快与讥讽怜悯。 他有些失控,却又享受着操控她的快乐。 他咬过她的唇,颈脖,一路向下,叫少女捂着唇都难抑叫人愉悦的声音。 “崔绍这般对过你吗?” 洛棠哭着摇头,说没有,没任何人这般对过她,只有世子,只有世子。 被凭白再度降爵的谢凤池没有丝毫不愉,反倒近乎病态地高兴。 她叫他世子的那段时间,其实是他倥偬二十多载,过得最高兴的日子。 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