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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48)


不是?再说温师叔不也常来搭把手么,你把心态放好些,凡事不可操之过急,做任何事只要保持耐心,不急不躁,那就算是事半功倍了。

    季晚疏从前性子火爆,做什么都雷厉风行的,经过这许多事以后,她也渐渐沉稳了心性,比过去要稳重了许多。但一个人的行事风格终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全然改变的。季晚疏深知自己任重而道远,是以近来也在努力调整和克制自己,尽量做到任劳任怨,不像以往那般坐上一会儿就烦乱得要撂挑子。她这般以身作则,树立了榜样,宫中的弟子们也算有了个主心骨,风气也就日渐归于平静,不再那么人心惶惶了。

    有陆怀薇作陪,这一干账目也都清算得快,不到晌午两人就将折子都批了红。季晚疏累得腰酸背痛,叫上几名弟子在练武场打了小半个时辰,活动了一番筋骨之后才觉身子舒坦了些。她回到独院里时,温朝雨还在房里熟睡,日光把里头照得很亮堂,有些晃眼,季晚疏拉了帘子,坐在榻边看了温朝雨一会儿,示意前来送饭的弟子们不要闹出动静,等人都走后,她才行去书房继续处理公务,没把温朝雨叫起来。

    也许是最近实在太累了,季晚疏没看多久便趴在案上睡了过去,等她再次醒来时,窗外日头已经斜向一侧,温朝雨不知何时来了书房,就坐在她身边捧着本书卷看,嘴里还叼着个吃了一半的青枣。

    季晚疏立即坐起身来,只觉头昏脑涨,饥肠辘辘,温朝雨笑看她一眼,说:呦,大忙人醒了?

    你什么时候起的?季晚疏揉着额角,靠在椅背上眉头深锁。

    有一会儿了,温朝雨扶着她站起来,说,原想抱你去床上睡,但我缺了只胳膊不方便,试了一下实在抱不动你,又不忍心把你吵醒。我饿得快断气了,先吃饭罢,吃完再补一觉。

    季晚疏说:没得补,下午还有很多事得做,睡不成。

    温朝雨唤来随侍弟子将饭菜热了一遍,倒了杯酒递给季晚疏,说:事情哪有做得完的,循序渐进么,别把自己逼得太紧。

    谁都能睡懒觉,唯独我不行,季晚疏把酒杯推回去,酒也不能喝,我酒量不好。

    桌子那么大,两个人却非得挤在一处,温朝雨断了右手后就成了个左撇子,她又爱坐在季晚疏右侧,每每吃饭时两人的筷子就得打架。季晚疏夹了菜,还没吃进嘴里,温朝雨就给她一撞,洒的满桌都是。数次这般,季晚疏不仅不动气,也不叫温朝雨换到左侧坐下,反倒十分有耐心,等温朝雨夹了菜,她才会把手伸出去,但夹来的菜却不是给了自己,而是放在了温朝雨的碗里。

    昨日季晚疏看折子看到半夜,温朝雨也陪她到半夜,今日天还未亮季晚疏就起了,温朝雨倒是一觉睡到大中午,睡了个饱。她瞧着季晚疏耷拉着眼皮,一副精神不济又强撑着不睡过去的样子,心里有些心疼,又有些好笑。温朝雨说:倒是没怎么见你喝过酒,能喝多少?

    季晚疏扒拉着饭菜,明明很饿,却又食欲不振,她想了想,说:不知道,没认真喝过。

    温朝雨笑了:酒还有认真喝的?我这酒不醉人,喝了反而神清气爽,做什么都来劲儿,尝尝?

    季晚疏很听话,将那杯酒饮了,温朝雨眼睁睁地看着她脸上飞上两团红晕,不由大笑道:有趣,你竟喝不得酒,我从前倒是不知,再来再来。

    明知我喝不得还要劝,季晚疏本就困得厉害,喝了酒就更是觉得眼前天旋地转起来,不喝了,我下午还有正事要办,不能误事。

    怕什么,温朝雨不以为意,这宫里头的人没都死绝了罢?凡事亲力亲为没什么不好,但也没那必要,你日后要当掌门,就得学着御下有方,哪些事自己做,哪些事交给旁人去做,这都是学问,你急又有什么用?

    季晚疏说:这我当然知道,但做人做事都得脚踏实地,万事开头难,但往往开头才是最能积攒经验的时候,我此刻也不是不能偷懒,但那于我无益,能自己做的就还是得自己做,如此日复一日,熟能生巧,将来才知事情轻重缓急,才能做到心中有数。

    这我也知道,温朝雨瞧着她,但你近段日子每天连两个时辰都睡不上,再这么熬下去,身体垮了怎么办?

    季晚疏说:那也没办法,先熬着罢,熬过这段时间就好了。

    温朝雨看了看她,忽而起身道:你接着吃,我去去就来。

    季晚疏目露疑惑,温朝雨给了她一个笑,随后推门行了出去,等季晚疏吃完了饭,温朝雨又回来了,云淡风轻道:我问过陆怀薇了,下午的事也不是非得你亲自出马才行,我让她带着白灵去做,你稍后哪儿都不必去,就在房里给我好好睡一场。

    季晚疏顿了顿,犹豫道:她们俩也累着呢,一点不比我轻松,怎么能把事情都推给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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