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断臂的影子。 见此情景,众人一片哗然,议论纷纷。 他们算是知道姜霁北为什么这么生气了,他们也很生气。 拿着铁铲的村民指责精神小伙:不是我说,你也太自作主张了吧?那个怪物肯定是来找它的手臂的,你要是听话把它丢出去,根本不会有昨晚的事情。 小伙不服气:怎么又怪我?!昨晚不是你带头把房东夫妇锁起来的吗?再说了,你怎么知道昨晚来的怪物就是断臂的主人? 旁人也开始声讨他:就算不是,肯定也是被同类的气息吸引来的! 昨晚的事你们休想赖到我一个人头上!精神小伙急了,在场所有人都是帮凶!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见他们为了推卸责任而发生口角,曹胜一时无语。 他拿起扫把上前,沉默地将土坑里剩余的黑色炭状物扫了出来。 李乐和另一个人也主动拿起工具凑上去,帮忙挖起土坑来。 但更多人还是选择在一旁沉默地看着。 尸体埋在院子里可以吗?卫莲担心地问,会不会再引来别的怪物? 怪物已经进来过了,想要再进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听到她的提问,池闲冷冷地说,怎么,现在我父母连埋在我自己家的资格都没有了是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卫莲讷讷地说。 在众人的合力下,坑很快就挖好了,房东夫妇的尸体被他们小心地放了进去。 池闲回家拿来他们的几件旧衣服,盖在了尸体上,用土把坑填平。 溅满血污的电车行也被其他几个主动帮忙的人清理干净。 曹胜拉来水管,把地上的鲜血全部冲掉。 然而,空气里依然弥漫着死亡的腥味。 大家都上去吧,别凑热闹了。处理完一切,曹胜发话,都检查一下自己的门窗,该加固的赶紧加固,别拖着,有什么问题可以在群里说。 之前公寓的维修和加固工作都是顾池负责的,现在他父母因众人而死,谁也不敢再觍着脸麻烦他。 大家渐渐散去,上楼的上楼。 就在这时,姜霁北忽然用余光留意到,猪肚鸡从人群末尾拽出一个人。 她拉着对方的胳膊,径直走向车棚的角落。 姜霁北露出饶有兴致的表情。 他转过头,用眼神示意池闲替他把风,而自己则轻手轻脚地靠近猪肚鸡,在距离她五米开外的地方停下。 猪肚鸡背对着姜霁北,把人堵在角落里。 你在这儿?怎么不找我?叫什么名字?她的语气听起来和对方非常熟悉。 被猪肚鸡截住的人刚好站在姜霁北的视野盲区,看不到脸。 听声音是个男生:我叫苏安,今年要考研,所以搬出来住 你倒像模像样。猪肚鸡冷笑一声,昨晚吃饭你下来了吗? 苏安战战兢兢唯唯诺诺扭扭捏捏:下来了 相比对方人畜无害的样子,猪肚鸡简直像一个严刑逼供的女魔头:那我怎么没看见你?你吃了吗? 苏安瑟缩了一下,飞快地回答:没、没吃! 行了,滚吧。猪肚鸡摆摆手。 男生得到猪肚鸡的应许,匆匆地往公寓大门的方向走去。 姜霁北没打算藏,他迎面朝猪肚鸡走了过去。 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他留意了一下苏安的长相。 是一个非常白净的男生,面孔陌生,是和黑皮辣妹猪肚鸡完全相反的类型。 苏安匆匆忙忙进了公寓大门。 哦姜霁北则走到猪肚鸡跟前,一副了然的语气,那位就是你嫖的清纯男大学生? 猪肚鸡虽然拿了嫖客剧本,但此时看上去更像一个土匪:少贫,如果嫖的是他,还不如让我去死我就是看他奇怪,吓唬吓唬他。 姜霁北听猪肚鸡话语里的细节,总觉得他们认识。 谁也不肯承认自己昨天动了筷子。他没有追究,他们有了各自的剧本,也就有了各自的秘密,多加小心,肯定有人会感染。 姜霁北本想说按照电影套路,肯定有人会感染,但因为担心触发系统的沉浸式扮演警告,这句话说得好像他看过之后的剧情似的。 知道。猪肚鸡意会,随即抬起下巴,点了点池闲的方向,他没事吧? 姜霁北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池闲正站在埋他父母的那片地前,看起来像是在哀悼。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