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地撕咬过。 他的胸口还有一个被剑捅过的伤口,破破烂烂的道袍上凝固着乌黑的血。 姜霁北留意到了他的着装,这个无脸人也是个道士? 无脸人没有做出伤害姜霁北的举动,只是沉默地冲他摇了摇头,随后消失在了空气中。 看了一眼前面催促着众人赶紧涂黑狗血辟邪的道士,姜霁北抱住了胳膊,勾了勾唇角。 摇头的意思,是让他不要涂黑狗血吗? 看似正义的道士和死状凄惨的鬼魂,他该相信谁的话? 姜霁北没多纠结,一秒便做出决定。 他后退一步:我就不涂了。 听到姜霁北这么说,道士的反应有些奇怪,看着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除了姜霁北,小结巴、中年男人和麻花辫也没涂。 涂了黑狗血的四个人怕被他们连累,恶狠狠地驱赶他们:你们站那边去! 就是,等会儿别拖我们后腿! 哦。姜霁北很无所谓地抬腿走向街道对面,几个没有涂黑狗血的人都自觉地跟在了他的身后。 你们不要担心。道士拔出桃木剑,跟着他们一起过来,我来对付他们。 他们刚走到对面,街道尽头便再次传来空灵的铃铛声。 它们回来了!麻花辫吓得用手捂住眼睛,哆哆嗦嗦道。 你你你别、别怕。小结巴虽然自己也吓得脸色发白,却还是非常勇敢地挡在了麻花辫面前。 自己的命都不一定能保住,还想着保护别人。 姜霁北摇摇头,不露声色地上前一步,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他们两个。 中年男人骂骂咧咧地走上来,站到了他的身边。 姜霁北看了中年男人一眼,回过头,抱起胳膊,一言不发地盯着街尾。 白色浓雾一团团地从街道尽头涌出来,阴兵再次出现在雾中。 和刚才不同的是,回来的队伍里多了一个身影。 刚才破庙里的那具僵尸骑在高大的马骨架上,手里握着缰绳,看上去有一种诡魅妖异的威严和肃穆。 它的脸已经完全溃烂掉了,只剩下森白的骨头和一点附着的碎肉渣子。 多、多多多了一个人!小结巴倒抽一口冷气,骑骑骑在马上的那个是、是僵尸吗? 没错,这具僵尸道行很深。道士警惕地盯着阴兵队伍,它现在已经是不化骨了,所以才能统领阴兵。* 不化骨是什么麻花辫已经快要吓虚脱了。 是僵尸级别里非常高的一种。姜霁北随口回答。 他猜得果然没错,那些阴兵正是去接这具僵尸的。 听到姜霁北的回答,道士惊讶地看了他一眼,语气变得和缓:没错。 和姜霁北并肩而立的中年男人问:喂,你不害怕吗? 姜霁北欣赏了一会儿,才评价道:骨相很好,颅顶高,后脑勺饱满,牙齿整齐,连獠牙都生得漂亮,他生前一定非常英俊。 中年男人: 队伍逐渐走近了。 马路两头的人们死死捂着嘴,缩成一团,不敢发出半点动静。 也不知道是不是道士的黑狗血起了作用,阴兵队伍目不斜视地从他们面前经过,还真没有发现他们。 目送着它们的身影消失在雾气里,大家发出劫后余生的感叹,赶紧擦掉身上腥臭的黑狗血。 道长,我们不涂也没事嘛!中年男人说,原来它们根本就看不见我们。 道士眉头紧锁:不对啊 忽然,胖子大叫一声:怎么擦不掉? 我也擦不掉!又有人惊呼。 我也是! 道士的脸色难看地阴沉下来:糟了! 他迅速跑过去,从怀中抽出一张符纸,念咒引燃,不停用符纸拍打着他们。 就在场面乱成一团之际,麻花辫突然哆嗦着嘴唇,惊恐地盯着前方:它们回来了,它们又回来了! 姜霁北心中一紧,随即扭头望去。 消失的阴兵队伍竟然重新出现在了原地! 僵尸骑在马背上,手里握着缰绳,远远地凝望着他们。 怎怎怎么办,它们不是走了吗?小结巴的脸也白了。 突然,涂了黑狗血的四个人全身不受控制地颤动起来。 他们惊恐地张大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四肢如橡皮糖一样,被一种看不见的力量拉长了几倍!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