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笨,希望你不要嫌弃。” “没有人是生来就会跳舞的,你肢体修长,身姿挺拔,应该是个跳舞的好料子。别紧张,跟着我的动作来就可以。” 司徒琛十分绅士,一手环着季轻轻的细腰,一手执着她的右手,如教导一个初学走路的孩童般,细致,温柔,耐心。 季轻轻本就聪明,开始一段舞还有些生涩,后面就跟上了司徒琛的步伐。 季轻轻发现,跳舞其实也不难嘛! 跟着音乐,跟着对方的节奏,就不会乱了节拍,剩下的,随心而动,自然而行就好。 随着舞曲步入高潮,季轻轻和司徒琛两人渐生默契,相拥着在舞池里翩然起舞,一曲g大调华尔兹,配合无间。 司徒琛体温微凉,肌理如上好的玉石般细腻光滑,握着季轻轻肩膀的手心没有粘腻的汗水,清爽干净,一如他身上的气息,没有任何的人工香水味,如初晨草木上清新的露水。 璀璨的灯光从头顶洒下,偌大的舞池被笼罩上了一层奢华灿然的光晕。 季轻轻微微抬眸,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男人,温和的柔光洒落在他清俊如仙的脸上,给他的长发镀上了一层梦幻般的辉泽。 此刻,司徒琛面具后的双眸正眼也不眨的凝视着季轻轻,眼中涌动的星光,会令任何一个女人都怦然心动。 季轻轻有些不敢直视司徒琛的眼睛,红着脸移开目光,打量着他身上的西装。 她发现,这个男人似乎很喜欢白色,除了那头墨玉流光的长发以外,他身上其他部位,都是一尘不染的洁白。 季轻轻是艺术系的,她自然知道,白西装很挑人,尤其不适合亚洲人。 因为白西装不像深色系的西装那样稳重不出错,容易显得皮肤黑不说,一不留神,还会失去气场,显得轻浮。此外,白西装还会把穿着者身材上的缺点放大,稍壮实了点,就显得虎背熊腰,稍清瘦了些,则跟一根竹竿裹了身白大褂似的。 但眼前这个男人,却天生适合白色。 白西装的高贵纯洁,与他如玉般秀逸的面容,丰神俊朗的气质相映成辉,在他身上得到了最佳的诠释,彰显出非比寻常的高雅与贵气。让他整个人看起来,仿佛从中世纪欧洲油画里走出来的贵族青年,俊美圣洁得不似人间凡夫俗子。 真难以想象,这样温润如玉的人,竟然会是黑手党的太子爷……说他是大学教授,也许她还更信。 季轻轻漫无边际地想着,眸光无焦距地飘移。 所以季轻轻没有察觉到,她掖在耳后的一束头发,掉了一缕下来,正好坠到司徒琛揽着她肩膀的手背上。 柔软微凉的丝滑触觉,令司徒琛心中某个角落微微一动。 “你头发掉下来了。” 还不待季轻轻反应过来,司徒琛就上手拔了拔她耳畔的长发,轻柔地将它撩到了颈后。 带着一丝沁凉的指腹,有意无意地划过季轻轻敏感的耳垂。 季轻轻心头一跳,白皙的脸颊飞速蹿红。 她立即垂下眸子,浓密的羽睫眨了眨,不敢看司徒琛的眼睛。 司徒琛做完这件略显亲昵的事后,就没有其他的动作了,面色淡然无波,规规矩矩地拥着季轻轻继续共舞。 璀璨华美的水晶吊灯下,摇曳在舞池正中央的两道身影,一修长如梨花玉树,一纤柔如蓝色妖姬,俊男美女,恍若天作之合。 在他们周围,探究,质疑,艳羡,嫉恨,愤怒……各种眼光交织在一起,如针芒般刺向他们,却丝毫没有影响到翩然起舞的两个人。 衣着华丽的人群隔开了顾川华看过来的视线,那抹飞扬如蝶的蓝色裙摆,时不时从他眼角的余光中闪过,令他墨眸一片刺痛。 偶尔面前的宾客们步伐错开了一下,让顾川华得以瞥见舞池中心的那对壁人。 灯光下,那两道紧密依偎的身影,令顾川华端着水晶酒杯的手,慢慢地收紧,再收紧。 三个人,仿佛是两片世界。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