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一浮出,司徒琛就感到异常的不悦。 现在的一些年轻女孩,舒坦日子过久了就容易无病呻吟,动不动就玩些厌世自杀的无聊把戏,还刻意搞得跟仪式一样,美曰其名特立独行。 估计,这女人就是其中之一。 可笑他堂堂黑手党少主,见惯了光怪陆离的手段,居然会被这种无聊的把戏给引诱出来……浪费他的时间! 如果季轻轻知道司徒琛此时的想法,恐怕会冤枉得大叫——拜托,谁要自杀啊?我是在求救!千真万确的求救好嘛,哥们你的想象能力未免也太丰富了吧? 司徒琛认定季轻轻不是真心求救,而是在跟他玩“自杀见证”的戏码后,心中不由浮起一股被耍弄的恼怒情绪。 换作是平时,他早就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了。 这种矫情作死的女人,没有必要救她,就该让她顺从自己的意愿去死好了。 但不知为何,司徒琛这次却没有立即离开。 他的双脚就像生了根般,牢牢扎在原地,抬眸凝视着二十楼窗台上那个在“表演作死戏码”的女人,心中隐约生出一股异样的忧虑。 忧虑她会突然像一只断翼的蝴蝶般从窗台上跌落出来。 一想到一滩刺目血泊里倒伏着一个不成人形的女人的画面,司徒琛就感到分外不适,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揪紧,让他微微有些喘不过气。 这不是生理上的厌恶,而是心理上的抵触,让他下意识想要规避这种结果。 司徒琛并非悲天悯人之人,但此时此刻,他心中弥漫出来的无名担忧,连他自己察觉不出来源。 明明那个高楼上的女人对于他来说,只是个毫无交集的陌生人,他不知她姓甚名谁,甚至连她的具体相貌都看不清。 可为什么……他会有这种担忧的感觉?会担心那个女人掉下去? 季轻轻与司徒琛,两个人,就这样一上一下,隔着百米高楼的距离遥摇相望。 谁也不知对方心中所想,但心中却是同样的紧张难安。 一个,担心对方看不懂自己的意思,会随时转身离去……胳膊挥动的幅度更加激烈。 一个,担心对方再这样作死折腾下去,会真的从高楼上掉下来……俊秀的眉头越皱越紧。 片刻,季轻轻还没想到跟对方传达自己处境的办法,司徒琛却比她先一步行动了。 不是看懂了她的意思,准备帮她,而是准备拔步离开。 司徒琛觉得,如果他再继续站在这里观望,为这个女人的无聊自杀仪式当观众,她就会越发来劲儿,迟早非掉下去不可。 这种表演型人格的矫情少女,没了观众,她作死的心也就该歇歇了。 只要他这个见证者离开,她应该就会放弃自杀的想法了吧? 司徒琛这样想着,最后深深地望了一眼高楼上那看不清面貌的年轻女人,然后脚步一抬,打算离开这个花园。 “诶诶诶……” 见好不容易用摩斯信号招过来的男人,无视了她的拼命挥手,说走就走,季轻轻顿时慌神了。 ?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