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北乔实在懒得纠正,没有理会。可偏偏丰黎就是个讨人嫌的个性,凑过去坐下,“想讨好他?”丰黎原本没期待得到答案,没想到徐北乔抬眼看了看自己。于是丰黎暗暗叹气,说,“老大擅长骑马,是亚运会马术的业余选手,不过这两年不玩了。最喜欢赛车,以前一趟一套轮胎,跑一圈就几万,现在玩得少了。玩过一阵极限运动,爬过雪山,在一条冰沟前面差点没死了,张婶哭得快没命,所以也不玩了。听说在美国时练击剑,不知道现在还玩不玩。”说着,丰黎不屑地斜眼看看徐北乔,“你呢?都会什么?” 徐北乔没有作声。丰黎见他吃瘪,心满意足地走了。 徐北乔溜达回工作室,坐在绘图桌前发愣。自己有的丰毅都有,丰毅有的自己没有,自己又能给他什么?想了想,看见眼前空白的绘图纸,徐北乔苦笑。 下午的阳光正好,透过窗子照进来,沐浴在阳光里的徐北乔拿着铅笔在纸上忙碌。单一的素色线条表达的却不仅仅是那黑白灰的颜色。直到夕阳斜照,徐北乔才放下了手中的笔。 正巧张婶敲门进来送暖胃的茶,看见纸上的人像情不自禁地“哎呀”一声。徐北乔“嘘”了一声看着张婶笑,张婶一副了解的表情,“知道啦,要保密。不过您画得可真象,可不就是大少爷?” 徐北乔先是喷上定画剂,然后看着它干,最后将画卷起来塞到了桌上的几幅画作中。是啊,要保密。这一点点的动心要保密,因为你不知道心动的结果,对自己、对他人,意味着什么。 而此时,丰氏的两家分店过了打折季就偃旗息鼓,中垣百货松了一口气。财经新闻的主题也早就悄然换了个方向,而徐北乔已经完全不在意了。 这世上事情多,就不愁没有新闻。不论是丰氏掌门丰亦鑫携眷航游归来巧遇世界投资巨头,还是影帝费明丽江拍戏邂逅国际怪才导演,单单一个“巧”字,就够媒体做多少文章,每个人的前世今生又会被挖出来,咀嚼一通。虽然就好像在吃人家的剩饭,但公众依然看得津津有味。因为那是远离平凡的另一种生活,人们看他们也像是看戏。 丰亦鑫和荣玉玲回家的声势浩大,此次沿着海岸线去了不少国家,认识了新朋友,联络了老朋友,即使在游轮上也不耽误这些富豪们花钱取乐,据说单单拍卖会就举办了四场,主题不同,珠宝的,收藏的,慈善的,艺术的。 老头子回来,丰家自然全员迎接。丰亦鑫健步下车,经过徐北乔的时候看也不看还重重地“哼”了一声,荣玉玲倒是在拥抱了小儿子丰黎之后冲徐北乔笑,“北乔,给你带了礼物哦!” 徐北乔看着摆在茶几上的礼物,有种冒汗的冲动。婴儿拳头大小的地中海琥珀摆在丝绒的盒子里,一块玻璃种翡翠个头不小,尚未雕琢。 “母亲,”徐北乔笑着说,“我一个男人,这些也用不上,还是送给丰琪吧!女孩子会喜欢。” 荣玉玲一摆手,“她也有,你不必顾她。你和阿毅结婚,我本来就应该拿点传家的东西送的。可惜看了看,都是金银珠宝,花哨得很,镯子项链什么的,你又不能用。这次的几个拍卖会,让我见着这些不错的。” 荣玉玲拿起琥珀,对着阳光照,里面特殊的花纹立刻闪烁出炫目的光。“人都说琥珀里面有个什么东西才好,可我最厌烦里面有什么虫子的。苍蝇啊,蚊子啊,就算是一亿年前的,和现在的有什么两样?这块好,里面的花纹其实是气泡形成的,只有海底才有。” 听了苍蝇蚊子的论调,丰黎在一边呵呵笑。 荣玉玲又说那块玻璃种,“这个原是买给我自己的,但颜色淡淡的,和我也不搭配,倒是很适合你。拿去找个朋友雕了做个手把件,或是就这么留着,都好!” 丰毅笑道,“多谢母亲了!” m.naNChAnG791.cOM